小程實不耐煩了,他随手寫下一個“程”字,指着問道:“看得懂嗎,是這個嗎?”
老賈仔細看了一眼,連忙點頭:“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你姓程,為什麼叫老賈?”
老賈一樂:“我叫程甲嘞,他們叫習慣了自然叫我老甲,就是那個甲天下的甲。”
“好怪的名字。”小程實嘟囔一句,把“程甲”兩字寫了上去。
“還有,我叫什麼?”
“啊?”
小程實指着協議上的字說道:“要填我的名字,你得給我取個名字,唉,到底是誰領養誰啊,我叫小十,大小的小,第十的十,不然我把這個寫進去?”
“那不行,那不行,你有名字嘞,你有名字嘞,我給你取了名字。”
“哦?”小程實終于來了點興趣,“我叫什麼?”
老甲握了握拳,非常堅定的說道:
“程實,程甲的程,誠實的實。”
“程實?啧,聽着怪怪的。”
小程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跟老甲對視了一會兒,看到對方渾濁的眼裡那股明亮的光後,咂了咂嘴,将“程實”二字寫在了自己的領養協議上。
他似乎并不讨厭這個名字,或者說,他不在乎自己叫什麼名字。
而那時也是他第一次寫下自己的名字。
程實。
程甲的程,誠實的實。
...
好像放暑假了,最近讀者朋友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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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這兩天的狗日的給害了。”
他着急忙慌的回了家,在那烏黑油亮的被子底下拿出了一沓錢,火急火燎的就往孤兒院跑,恰恰在另一位老光棍跟院長談上之前,把小程實給截胡了。
那個老光棍帶了2000塊,見被截胡了不甘心,說要再給500,老甲咬了咬牙,出了3000。
這是他所有的積蓄,真的,多一毛都沒有了。
然後小程實就這麼被拍了下來,成了老甲的兒子。
至于老甲給的3000塊,當晚就被院長塞進了陪酒小妹的乳溝裡。
院長和陪酒小妹到底誰更開心無人知道,但至少老甲是開心的。
他就這麼喜笑顔開的帶着小程實回了家,身上的襯衫和西褲都是跟隔壁的孫姓女人借的,還的時候人家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要回去。
但蔣無寐看出來了,那套衣服不是被丢掉了,而是被富有的孫姓女人送給了他。
回家第一天小程實直接開始裝睡,老甲也沒戳破他,自顧自的走出了門,倒也沒走遠,就蹲在門口的馬路牙子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