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要生氣！
程實連忙改嘴：“我就是想問問，您什麼時候送我回去跟秃頭商量商量，時間可不等人。”
虛空中的眸子一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确實不等人。
不過我得再次提醒你，凡人一步登天，代行神的權柄，這種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你當真不心動？”
程實撇撇嘴：“您不必詐我，您能洞察我的内心自然知道我對成神無感，但我隻能保證我不想，卻不知道秃頭想不想。
這确實是一個萬載難逢的機會，當您說出‘代行神的權柄’這幾個字的時候，哪怕現在的我隻是一顆頭骨，都能感覺自己的心髒在瘋狂跳動，幾乎窒息。
我很想我的朋友登上那個位置，但我畢竟不是秃頭，我無法替她做出決定。
我隻是尋到了一個機會，如果她不同意......”
“你便放棄？
放棄一個晉升令使甚至是靠近神座的機會？”
“......”
神座......
程實非常糾結，他真的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無論是從朋友的角度，還是從自己的角度！
是的，從他自己的角度！
程實并非一無所求，他有私心，也有自己的目的。
或許先前将胡璇推上那個位置隻是适逢其會，但現在，此時此刻，他并非單純的想要将一個令使的位置讓出去。
他在布局！
當他知道了程大實在謀算時，當他決定加入這場瘋狂的時候，他便深知自己不能再繼續被動下去。
兔子确實會撞死在樁前，但這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了，等到第一隻後很難再等到第二隻。
所以為了吃得更多，程實決定給這能撞死兔子的樹樁加個輪子。
他要推着它去找兔子，然後讓兔子撞死在這高速移動的木樁上。
于是他開始了為自己布局。
而将紅霖推向那個位置便是他下出第一步棋，這不是什麼大善人行為，一來那個位置面臨何種風險誰都不知道，哪怕是和也未曾言明，二來比起他明顯更契合，所以為了以後走的更遠更快，他暫時還不能改換命途。
至少不能為了一個隻是有可能繼承權柄，甚至是隻可能繼承一半權柄的令使就改換命途。
所以程實才想要讓紅霖頂上去，他想要推着她去接近，想要這位值得信賴的朋友變成自己的“眼睛”，用這個新身份去感知到間的變化，以便讓自己更了解。
但這一步充滿了未知的甚至是緻命的風險，所以他沒法替紅霖做決定，哪怕他覺得她不會拒絕。
于是程實緊咬雙颌目光閃爍，想了很久終于憋出了幾個字：“那就放棄。”
“嗤——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