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為何還要在這遊戲裡掙紮,不就是為了變得更強嗎?
成為祂們,壓迫别人,算計别人,不比自己抗壓來的爽嗎?”
“......”
你這個角度,還挺清奇。
程實笑了,他早該想到紅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她是一位戰士,一位敢打敢拼的戰士。
紅霖見程實的神色終于不再嚴肅,她“噗通”一聲坐在他的旁邊,大口喘息道:
“快,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趁我的理智還未離我而去,告訴我所有的事情。”
程實樂了,難得見到紅霖不自信的樣子,他毫無隐瞞,将所有的計劃統統告訴了她。
片刻之後,紅霖的神色變得複雜無比。
程實看着這位緊皺眉頭思索的朋友,一如他們踏出虛空的那次,再次問出了那個問題。
“現在,還想嗎?”
紅霖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一句:
“時間還夠嗎?”
程實一愣,雖然恩主說了時間不等人,但祂沒催促也沒來找,自然就是夠的。
或許諸神還在那樹冠海上打作一團,想來要等到祂們結束戰鬥,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于是程實點了點頭,示意紅霖有話便說。
紅霖再次吐了一口濁氣,看着身旁這個新交的織命師朋友,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程實,你知道我為什麼信命嗎?”
“為什麼?”
“因為......我的命太好了。”
“?”
過分了朋友,怎麼第一刀就給我來個暴擊呢?
紅霖似乎不那麼緊張了,她仰倒在草地上,看着頭頂高處的蔥郁樹冠,說出了她自己的故事。
“我說的命好,其實指的是運氣。
我原本命并不好,至少在小時候,可以說是非常差。
我從降生的那一刻起便患有無法逆轉的異型早衰症,你能想象嗎,當我12歲的時候,臉上的皺紋便比我82歲的祖奶奶都多,頭發也比她更稀疏。
所有醫生都斷言我活不過15歲,但在我14歲生日的那一天,我家的隔壁來了一位生物學的教授。
起初我們并不知道他不是一位教授,而是一位在私下做違法生物實驗的黑市販子,但他确實用那匪夷所思的生物實驗吊住了我的命,盡管我變成了一個隻能躺在培養皿裡插着管子毫無尊嚴的廢人,但我确實活下來了,活過了15歲。
好在我家裡還算富裕,爸媽掙錢維持着實驗,不至于讓我死在罐子裡。
在16歲的時候,陶怡搬了過來,與我成了鄰居。
這個小姑娘比我小2歲,她長的好看,聲音也好聽,活潑開朗又聰明,最重要的是,她很健康,非常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