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正要擡腿走去内廳,可腳步剛邁出去就頓住了。
“怪了,我們那三個隊友,速度是不是太快了,跑哪兒去了?”
跟在他身後的張祭祖眼睛一眯:“從剛才開始他們就沒了動靜,腳印的方向是内廳,但隻有苟峰一個人的腳印。
小心點,這裡面可能有些古怪。”
程實皺了皺眉頭,悶聲前行。
走着走着他就發現了一些線索,他看到正廳之外的大路上有幾塊石磚縫隙中的雜草格外的少,将這些稀少的地方串聯起來不難發現這是條被人經年踩出的小道,而另一邊就是裁判所緊閉的大門。
看來這裡還是經常有人來的,隻不過人數不多,但這也意味着惡嬰裁判所确實出了問題。
他挑了挑眉,又轉身向廳内走去。
那三個隊友此時仍然沒看到人,程實謹慎的踏入廳内,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一張巨大的會議圓桌。
隻不過這圓桌上滿是灰塵,周圍的椅子也是破的破碎的碎,隻有正對大門的首位還有一張完整的木椅,桌面也被擦得锃亮,顯然那是經常有人坐的位置。
在這圓桌的後面是一堵巨大的石刻雕像畫,上面刻着數不清的男男女女,赤裸身體,彙聚在一尊巨大的崇神雕像前,虔誠的共享着權柄。
剛進門的兩人顯然對這種生殖崇拜的壁畫見怪不怪了,他們在圓桌旁觀察片刻便繞過了石壁去查探背後有什麼東西。
在巨大石壁的後面是幾座稀疏的書架,這大概是這間裁判所中最幹淨的地方,每個書架都被擦得一塵不染,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封裝相同的書冊,看這書架上标記的符号,程實猜測這大概是按年限排列的裁決所檔案。
自己想找的資料或許就在這些檔案裡。
他走到書架之前,随手拿了本檔案翻看起來,張祭祖見到他看的認真,湊前一步錯愕道:
“你懂得生命紀元的文字?”
程實勾了勾嘴角,嘴上說着“略懂”,心中卻暗自發笑。
我懂個屁,但我有嘴哥啊。
眯眯眼這次是真的被程實驚到了,文明紀元的語言文字确實有不少人懂,尤其是在熱愛研究遊戲背景的老法師隊伍中,更是有一些真正的博學之士,當然這跟試煉絕大多數都發生在文明紀元也有關系。
但生命紀元的試煉太少了,與其相關的研究方向更是冷門中的冷門,隻能說也就比研究地底的多一點點。
所以能認識這個時代的語言和文字在裡真的能算是非常牛逼的存在,張祭祖甚至不确定除了曆史學派的成員之外,外面的散人玩家裡能有幾個通曉多爾帝國文字的人。
難怪這位“誠實”的玩家能得到的青睐,高手果然各有所長。
這似乎是一個博學的騙子。
就是不知道他的另一個人格,那個甄奕的新歡織命師,又是一個怎樣有趣的人。
來了興緻的張祭祖又靠近了程實一些,面色有些敬佩的問道:
“這裡面寫的什麼?”
程實表面雲淡風輕,心裡其實急得不行,他從剛剛拿起書的那一刻便在不斷的求人,不,求嘴。
可以往非常樂于助人的嘴哥今天卻完全沒了反應,這把他急的鞋底都快扣爛了。
但即使愚戲之唇不幫忙,這點小場面對于一個騙子來說也完全應付的過去,隻見程實沉吟着又等了幾秒,确定嘴哥不想幫忙之後,裝模作樣的翻了兩頁,而後微微皺眉道:
“這裡面記載的應該是裁判所過去對惡嬰的處理記錄。”
張祭祖顯然沒覺得哪裡有問題,他點了點頭附和道:“哦?果然不出所料,上面寫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