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程實并不擔心張祭祖有問題,他擔心的是他的其他三個隊友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同行了一路的人為何在進入院中之後全消失了,隻給他們兩個留下了一聲慘叫?
這太怪了,也不符合常理。
程實謹慎的感知着周圍的所有變化,悄聲問道:
“你能感知到的變化嗎?”
張祭祖眼睛一眯,微微搖頭。
“你懷疑是天蠍在狩獵?”
“不無可能。”
“但我沒有感知到推演的殘餘,至少在院子裡,并沒有。”
程實眉頭一皺,眼珠一轉道:“有一會兒了,進去看看?”
“好,你走前面。”
“?”
程實斜了他一眼,心中腹诽:
這不是以前自己是牧師的時候常用的招嗎,怎麼這人這麼熟練?
“你又不怕死你為什麼不走前面?”
張祭祖非常認真的解釋道:
“第一我是牧師,天然缺少攻擊手段,不适合前鋒開路;
第二,即便我是祂的信徒,為祂把守之門挑選祭品,也不能經常做一些無謂的調換,這關乎信仰的虔誠;
第三......”
“第三,我走前面!師傅别念了,我走前面還不行嗎。”
程實趕緊打斷了他的施法,一臉無語的擡步走去。
麻了,什麼人啊這是,叽叽歪歪的跟唐僧一樣。
還一口一個虔誠,虔誠虔誠,我看你考慮的不是虔誠,是前程吧?
見程實同意了自己的計劃,張祭祖笑眯着眼跟了上去。
于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又從外院沿着退出來的路走了回去,等到了旋轉樓梯下的時候,程實看着昏暗的二樓,突然大吼了一聲:
“老哥還活着嗎?”
空洞的聲音在廳内回蕩片刻,并無人回應。
程實眉頭一皺,将手術刀橫在身前同時右手捏住指間戒指,一步一步的踏上了樓梯。
張祭祖緊随其後,不斷的審視着樓梯上的腳印,小聲說道:
“有點不太對勁。
内廳的大門是開着的,這裡離院子也不遠,這種力度的蹬踏響聲我們不可能聽不到,再說,他明明知道後面有人,為何被追着跑的時候不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