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回頭生怕被看出破綻,隻好面色尴尬的往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
“......那隻是某個年代的刑罰方式,或許當下已經改變了也說不定。”
“好像有些道理。”張祭祖輕輕點頭,跟上了他的步伐。
“不過,既然惡嬰代表着神育教會對信仰的否定,他們為何還要将這些東西挂在這裡不銷毀掉?
我怎麼看都覺得這像是邪祀的祭典儀式,而不像是什麼處理惡嬰的手段。”
程實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隻能打個哈哈道:
“你想太多了,萬一沒那麼複雜呢?
說不定裁判所被荒廢後待遇并不好,這裡的工作人員不過是想風幹點臘肉吃吃,你看,這樣一來豈不是合理多了?”
張祭祖倒是沒反駁,隻是接話說道:
“風幹肉類應該開窗通風,把窗戶封上有點不合邏輯。”
“......”
不是哥,這個時候開個玩笑就是為了緩解緩解心情,你倒也不必這麼嚴謹......
程實抽了抽嘴角,沒再吱聲,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頭頂的“人肉風鈴”上去。
這些倒吊死嬰的排列顯然是有規律的,他們之間間隔着相同的距離,甚至還隐隐構成了一種符号。
出于穩健考慮,程實并沒有上手去動他們,但他在想這會不會是真的有人在亵渎,而此處就是一個秘密的渎神場。
但是他轉念又想到了神育教會,這個崇尚“孕育”的教會似乎本就不像崇尚“誕生”的信徒一般把新生兒的地位看得那麼重,再加上“惡嬰”的罪名,或許他們真的就是這麼處理惡嬰的也說不定?
畢竟自己也沒看懂那檔案上寫的什麼。
嘴哥也是,到現在都不肯吱聲。
冷血!無情!
如果這真的是神育教會處理惡嬰的方法,那這手段确實是粗糙了點。
但也合理,畢竟生命紀元的文明從來就沒精緻過,他們一直很粗犷。
正如所言,的神們也很粗犷。
在程實擡頭打量頭頂的時候,張祭祖也沒閑着,他眯着眼睛推着程實不斷前進,一邊走還一邊四處觀察。
就在他們剛剛穿過書架來到空曠的後方時,兩個人的身形猛然一滞。
因為他們赫然發現在他們面前的地闆上有一片大到駭人的血泊!
而在那尚餘溫熱的血泊之中,一隻斷手孤零零的落在一邊,本應與它相連的軀體就坐倒在兩排書架之間的地闆上,斜靠着牆壁早已閉上了眼睛。
“!”
兩人看到這具屍體,目光一凝,臉色同時沉了下去。
苟峰!
這位的信徒,在他恩主降下的試煉中似乎連半天都沒能撐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