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中招的時候,一群人已經走到半路上了,那時他才後知後覺這位的信徒原來是想繼續合作的。
但他醒悟的原因并不是因為獨奏家的曲調中出現了破綻,而是因為張祭祖!
眯眯眼從試煉開始便是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時間居多,可在回來的路上程實卻感受到眯眯眼的視線開始時常注意向高崖,就是這個變化讓他覺得這位神選在提防獨奏家。
至于為什麼會提防一位歌者,想也知道肯定是因為她做了手腳。
再回想自己的表現,程實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被調動了,被獨奏家無聲的曲調調動了。
大意了?
也不算吧,在這個外有變态隊友狩獵的局勢裡,能跟一位“聰明人”合作也不是不能接受,正是因為程實一開始就沒有過度拒絕隊友,所以才讓高崖的小心思有了可乘之機。
而當捋清了這發生于暗中的交鋒後,程實才說出了剛才的話。
他看着張祭祖笑了笑,并未答話,畢竟被一個獨奏家坑了一手這事兒可不太光彩。
但他的回應被張祭祖看在眼裡,自然就覺得程實早就心知肚明,并趁機反制了一手。
高崖臉色複雜的站起身來,剛想開口就又被程實堵了回去。
“你隻有一次機會,記得收起你那套嘴臉。
不然,我們各走各的。”
“......”
信徒咬了咬牙,強忍住鼻孔看人的沖動,将目光斜視向休息廳的一張桌子。
在将所有的鄙夷都傾注到這張桌子上之後,高崖終于心情舒暢的開口了。
...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三烏部的曆史
“三烏部是在漫長生命紀元曆史中被記錄的最早的人類文明部落,他們狂熱的崇拜并将祂的意志播撒向整個希望之洲。
在很長一段時間内,三烏部幾乎統治了希望之洲的整個北方,要知道那時的希望之洲南方天災頻發不宜居住,深淵火山未曾爆發地底更是尚未開辟,所以統治北方基本上相當于統治了所有生命存在的地方。
但這樣的盛況未曾持續太久,中間不知發生了何種變故導緻三烏部内部産生了裂隙,甚至因為信仰的争執發生了分裂。
盛極一時的三烏部分裂為三個種群,耳熟能詳的烏倫、史料不多的烏達以及鮮有人知的烏瑪。
烏倫族群遊牧北方化為烏倫牧民,民風狂野但務實,他們在脫離了信仰的枷鎖後從不虔誠的信仰單一神明,而是不斷追逐着最強的那個,以求得以庇佑讓部落延續。
所以他們的信仰曆經整個命途,活躍的足迹出現在生命紀元每個時代的曆史上。
甚至在文明紀元,依然有大量認同他們的意志、追随他們的腳步的人試圖複立烏倫部落。
烏達族群曾自稱為之子,他們認為并非所有的生命都配得到祂的注視,隻有烏達血脈才是祂親自誕下的最為高貴尊榮的存在。
這種論調在當時被無數信仰的信徒視為渎神邪說,于是烏達血脈的遺民被所有人打上了亂民的标簽,并遭到了大規模的驅逐和殺戮,一度瀕臨滅絕。
他們為了将“神明的血脈”延續下去,創造了,将生命體的所有生機封印在特定的肢體器官中,如此一來,哪怕生命體因外因死去,這些器官殘軀依然享有生育之力。
隻不過以此邪術生孕育出來的生命體皆會帶有烏達族群的血脈記憶,會認為自己是血統純正的烏達亂民。
而他們便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在曆史上不斷的延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