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實突然有點想笑,他似乎猜到了曆史中三烏部分裂的緣由,可這緣由大概不是什麼的神罰,而隻是簡簡單單的......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統治的矛盾逐漸因為統治力不足而暴露出來的時候,文明自然就分裂了,文明紀元毀滅時走的也是這條老路。
所以好笑的是,信徒自以為懲罰了渎神者,卻不知祂或許都不曾關注過他們,甚至可能根本就不在乎他們。
因為嘴哥說過,胎兒演化并不是因為他們知悉了祂的模樣并企圖靠近祂,而是在猜測祂喜歡的模樣并試圖變成那個模樣去取悅祂。
所以如果嘴哥那時沒說謊,那麼生命紀元曆史上有關意志的所有解讀,就都是錯的。
這也難怪大多數玩家對祂的認知都走入了誤區,因為他們所了解的曆史本就是充滿謬誤的曆史,大家口口相傳的事從根子上就錯了。
真是......可憐。
當然,還有更可憐的,因為這傳說中的渎神禁術在當下,似乎被他們崇拜的恩主當成了天賦,賜給了中的玩家們。
酋長的賜福,又或者是各種誕育自我的天賦,不正是降嗣術的不同版本嗎?
所以祂根本就不覺得這是亵渎,覺得這些東西是渎神之舉的人......是祂的這些信徒們,愚昧又狂熱的信徒們。
程實面色複雜,心中感慨。
信仰啊,可真是個說不清的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圖拉丁說的都是對的,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又是誰的?
是誰偷出了降嗣術?
又是誰對她使用了降嗣術?
總不會是那個來自推演未來的......阿夫洛斯?
程實的目光變得有些古怪,他看向圖拉丁不太确定道:
“你對月亮小姐這個稱呼,滿意嗎?”
圖拉丁哈哈大笑,毫不介意他的揶揄。
“滿意,滿意極了。”
程實的臉色微微一僵,心中頓時了然。
錯不了,孩子是阿夫洛斯的!
那他人呢?
死在圖書館裡了?很有可能,因為圖拉丁在說起降嗣術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哀傷。
不是,你倆就這麼見了一面,就生出感情了?
還是說你們早就認識?他到底是誰?
真是邪了門了,一個來自推演未來中的流浪漢,居然在當下跟圖拉丁一起孕育了一個貼着标簽的孩子!
好好好,原來天蠍口中的那個知情人就是這麼知情的!
可真是太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