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祭祖眉頭一挑,從随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條新的共生系帶。
程實驚訝道:“你猜到了?”
“嗯,我聽到你說能彌補它生機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或許要用到這個東西。
你不是一個放任危險不管的人,如果危險不能控制我怕你也不會賭的。
但我更好奇了。
你究竟有什麼道具能提供海量生機給它,并且它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模樣,你又如何能讓它‘自願’成為你系帶的‘奴隸’,生機的共享者?”
程實面色古怪的接過那條系帶後自動忽略了老張的第一個問題,打了個哈哈道:
“山人自有妙計,現在你隻需要幫我穩住它的狀态,然後我再嘗試用我的方法把他接生下來。”
張祭祖眯了眯眼,見程實不說,也沒追問,而是直接手握着圖拉丁的手,将一股濃郁至極的治療術以她的屍體為介質傳導向了肚中的生命。
“動手吧,我期待你的表演。”
是嗎?
既然觀衆已經就位,那好戲就要開場了!
程實勾起嘴角鬼魅的笑了一下而後蹲在圖拉丁屍體身側,開始唱喏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張祭祖聽着這些聽不懂的、甚至都不能确定是不是人話的東西,心裡更疑惑了,可他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程實的障眼法。
近景魔術的訣竅在于轉移觀衆注意力,就當張祭祖緊眯着眼,聚精會神的關注着圖拉丁肚中變化的時候,程實偷偷背在背後的手裡突然出現了一張假面,然後慢慢反舉到脖頸位置,巧妙的滑到了腮邊,覆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一刻,這位的牧師悄無聲息的變成了一位......
竊命之賊!
的刺客,竊命之賊!
是的,他戴上的是一張刺客假面。
當程實确認圖拉丁肚中的孩子需要大量生機才能降生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計劃,而這計劃的關鍵就是一張刺客的假面和眯眯眼手中那還有剩餘的共生系帶!
共生系帶可以傳遞生機,但它有個緻命的缺點那便是需要受術者自願接受共享才行,可圖拉丁肚子裡的孩子此時根本不可能接受這種“援助”,就算它是清醒的,在生命體本能的求生反應中,它都不可能去接受一個任人宰割的結局。
畢竟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不是普通的嬰兒了。
所以程實才戴上了一張刺客假面,将自己變成了竊命之賊。
人如其名,竊命之賊便是專門竊取他人的命運,在的眷佑下,這些的刺客隐藏在陰影之中不斷審視着衆生的命運,當碰到他們感興趣的命運時,他們便會現身竊走這些人的命運,在這段自己看中的命運中臨時扮演一回劇本的主角。
簡單點說,他們可以暫時取代别人的身份。
但具體能取代多久,取代多深,全看自己的天賦搭配。
對于程實來說,他沒有一絲有關竊取命運的天賦,但這不妨礙他能使用最原始最基礎的技能去竊取那個胎兒的命運,讓自己暫時,哪怕在某一瞬,成為那個胎兒。
然後,他便可以代替胎兒“自願”成為系帶的另一端,與本來的自己共享生機。
之後,便是“生機”權柄大放異彩的時間了。
計劃非常完美,進行的也很順利,盡管程實被這個腹中的怪胎吓了一跳,但在取代它時卻絲毫沒有受到阻礙。
于是程實用眯眯眼的道具将自己的生機和胎兒的生機串聯了起來,在對方瘋狂的汲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