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菲爾猜到了他的想法,更加憤怒道:
“你居然還想利用歌莉絲,你為了自己的怒火不惜讓她再次陷入迷茫!
柏裡奧斯,這就是你說的愛她嗎!
你停下,我去,讓我去殺了他們,我會将他們的頭顱帶回地下,讓他們為這場亵渎付出代價!”
柏裡奧斯冷冷的看了利斯菲爾一眼。
“渎‘神’者,自當以‘神’罰懲戒。
他們不是騙了我,而是騙了歌莉絲,亵渎了她的期待與未來。
我不能讓歌莉絲蒙受屈辱和傷害,所以,他們必須死在神降之下。
我說過,你不懂歌莉絲,莽夫......無用。”
說着柏裡奧斯不管雙眼通紅的大胡子,高舉法杖點在了高塔之上的崇神雕像上,撫摸着肚子的崇神雕像再次光芒萬丈,一輪刺目的太陽在日暮之時又降臨在了多爾哥德的教會之頂。
随着光芒越發熾烈,那地下湖中萎靡不振的歌莉絲突然像是被什麼秘術激活了一般,猛地豎起了一根觸手,沿着高塔的内壁管道直沖而起,掀翻了高塔之頂,重新出現在多爾哥德民衆們的視野之中。
随着柏裡奧斯将法杖指向兄弟會的據點所在,那根巨大的觸手仍在無限拔高,而後“轟”的一聲抽砸而下,将據點附近整片城區抽成了齑粉!
程實想都沒想到,張祭祖的後手沒能防上降生的孩子,卻防住了柏裡奧斯的怒火。
躲在據點附近的天蠍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毀天滅地的氣息,他聳然一驚然後立刻想要向程實他們傳信,可還是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條恐怖的巨觸發出撕風裂雷的呼嘯,擦着自己的身體抽過,轟碎了他腳下的一切。
還在為孩子輸送生機的兩人剛剛感知到危機便已經大難臨頭。
程實由于身懷“生機”權柄,并沒有第一時間死去,而是被無數沙土石礫砸進廢墟之底,整個人都被抽懵了。
張祭祖直接被抽成了人餅,可現場的陣法卻讓他瞬間複活于地上,他被抽擊帶起的風暴卷出老遠,強忍着沙石割劃的勁風于空中翻滾兩圈平穩落地,一刻也不耽誤的從随身空間中取出一件長袍遮住了自己身無寸縷的身體。
至于這地下牢房中的第三個人......
高崖......是的,第三個人是高崖。
張祭祖是寄生在了高崖的身上并壓制了她的意識,可當兩人同時死去時,法陣同樣複活了高崖!
她如同眯眯眼一樣出現在了廢墟之外的某處,剛一複活便面色慘白,目露驚懼。
她沒有第一時間逃生,也沒有立刻警惕來自外圍的危機,反而是趕忙看向自己的身體,檢查身體的狀态。
當發現自己還是女身的時候,她緊皺的眉頭才略微松開了一絲,而後重重吐了口氣,随後撿起一塊破布,将那姣好的身軀圍了起來。
她左右環顧發現自己周圍并沒有其他隊友的蹤迹,于是她皺眉沉思片刻,從随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枚鏽迹斑斑的圖釘,然後悄悄的釘在了自己的腳下。
做完這一切後,她眉頭微蹙的向外跑去。
試煉的時間就要截止了,無論這場試煉是否能被程實赢下,她現在要做的是遠離紛争的中心,保全自己,活着回去。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程實深陷地下,張祭祖穩健觀察,高崖抽身而退......這來自于柏裡奧斯的怒火傾瀉在玩家們的頭頂,卻未曾殺死一人。
可這被抽毀的廢墟中,遠不止他們三人。
還有一個......未誕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