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洛斯的神色更加複雜,也不知道是感慨于自己被困的時間太久跟不上時代,還是那無數歲月以來早已無人提及的名字被重新提起,總之,他的眼中寫滿了唏噓和感慨。
“我說過,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了,我的兄弟。”
聰明?
可是我認識的那個圖拉丁最推崇的就是從信仰、人性和智慧中選擇智慧啊!
怎麼,你忘了嗎?
程實什麼都沒說,但他的眼神裡卻什麼都說盡了。
他同樣感慨的神色無疑在向阿夫洛斯發問,問他你為什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但阿夫洛斯這次并未回應,而是無比落寞的自嘲道:
“我本以為祂記起了我,寬恕了我,讓你來拯救我。
但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新神巡視寰宇時不值一提的視線罷了。
呵,祂從未仁慈,祂們,也從不仁慈。
神啊,既然都已經坐上了神座,卻為何又要将自己禁锢于另一套規則之中呢?
就連祂,就連将我誕于世的,都不曾擁抱自己的欲望,既如此,又如何讓世人沉淪于之中呢。
呵,一切都是妄念。
真是......無趣。”
說着阿夫洛斯轉身便走,對門外的程實再無一點興趣。
他落寞的情緒是那麼的濃郁恐怖以至于程實也被濺射出來的情緒飛沫感染,瞬間深陷絕望之中,跪倒在地,仰天哀嚎。
但他始終沒有放棄觀察,在每個能夠掌控自己情緒的契機中他都會拿着手術刀狠插自己一刀,而後與自己的情緒瘋狂的拉扯着,搶奪着意識的掌控權,用盡全力的看向了那神秘的惡嬰裁判所内部,目送阿夫洛斯離開。
不知是不是錯覺,程實總覺得自己在大廳深處的陰影中看到了一片烏黑蠕動的血肉。
可下一次再擡頭時,那血肉的痕迹和阿夫洛斯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了。
随着眼前一切漸漸淡去,讓程實崩潰的情緒也慢慢崩散,他咬着牙站了起來,還想趁着沒離開這裡朝裡面問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還沒張開嘴,就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象倏忽變化,整個人又回到了休息區的樓頂。
他就這麼滿腿是血的站在樓頂,既困惑又後怕,皺着眉頭看向身前,一動不動。
時代......
阿夫洛斯提到了“時代”。
要知道在玩家嘴裡“時代”這個詞雖很常見,但卻并不代表着某段專屬于的時期,他們一般稱這種時期為,因為每個紀元對應的都是其中幾位的統治巅峰時期。
所以,阿夫洛斯嘴裡的時代,便是玩家們所理解的紀元嗎?
可問題是,希望之洲似乎從來都沒有一個啊!!
那這個時代,又指的是什麼呢。
程實緊蹙眉頭陷入了沉思,他覺得自己似乎又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
第四百零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