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他學乖了，辭藻不再華麗，而是變得樸實，甚至樸實到應付，以免自己再擡起頭時又發現面前這位還是那個愛搞事的。
“贊美您，偉大的。
願命運永遠。”
這贊美也算是新鮮，應付的新鮮，但耐不住也覺得新鮮。
比起那一串串谄媚的應付，這種簡短的直指本質的贊美顯然更讓祂開心。
于是，眸子冷漠的眼角稍顯冰融，整個虛空都升起了絲絲迷幻的色彩。
程實餘光捕捉到了這個變化，心中一定，确認面前就是了。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擡起頭，也不管自己的恩主有何神谕要求，一開口就抛出了一個大大的問題。
“恩主大人，我好像跟的令使阿夫洛斯扯上了關系，這是......
向我發出的信仰邀請嗎？”
程實的話很直白，直白到敢在一位祂面前肆意的談論另一位不屬于的祂。
可程實是有底氣的，那底氣不是因為他自诩摸透了恩主的脾性，而是曾說過“若有疑問，想問便問”！
是祂在程實回歸之後賜下了許諾，可為程實解答寰宇之事。
隻不過因為這局試煉本就是對着祈願的，所以程實并不想麻煩，可既然都已經見到了......
來都來了，不問白不問！
虛空中的眸子星點微閃，聽到問題後無喜無悲道：
“你想多了。”
“......”
恩主大人，你這話還怪傷人的嘞。
程實面色一滞，幹笑兩聲挽尊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沒有走出的打算。
就算祂真的給我邀請，我也不會答應的。
我的道路早已既定！”
且無論程實說的是否是真的，又是否是心裡話，總之這話在耳朵裡聽起來很中聽。
眸子的眼角再次平緩了三分，祂看向程實，眼中的螺旋繞轉片刻，似乎看清了程實當下與過去的命運軌迹，而後再次開口道：
“既定并未變化，但你要切記：
遠離。
祂并不是凡人可以靠近的存在。
還有，祂從不會發出任何邀請，每一個沉入的生命都是自願的。
他們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以祂的召喚和指引為借口，自發的靠近了祂。”
祂從不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