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麼擁神者?”
我最多算個渎神者,程實心裡又補了一句。
阿夫洛斯哈哈大笑:
“如何不算,理解祂們的意志,維護祂們的信仰,拓寬信仰的道路,便是擁神者們一輩子都在做的事情。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或許對神座上的那位祂沒有那麼虔誠,但對信仰,一定是絕對虔誠的。
擁神者是一個很寬泛的說法,而你,我的兄弟,你總能維護你想要維護的信仰,卻又對信仰沒有觊觎。
所以,你就是一個純正的擁神者。”
“......”
行吧,沒想到有一天我程實變成了擁神的人。
“别說這些東西了,我對你口中的時代非常好奇,如果我想了解有關時代的東西,阿夫洛斯,我需要付出什麼?”
阿夫洛斯優雅的笑笑,沒有回應,而是一甩袖袍邀請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讓我們,換個更加惬意的環境。”
說着,教會集會廳的虛影轟然散去,三人随着濃郁的欲望潮汐前湧,不一會兒眼前周圍就出現了無數民居,似是來到了一座虛空中的小鎮。
程實隻發現自己腳下的虛空突然變的凝實,石磚上壘,木材橫架,這些瑣碎的材料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搭建重構,轉瞬間就在三人的腳下築成了一方寬敞的露台。
而那輪代表着胡璇的巨日也悄然挂在了天邊,與整座小鎮融為一體,似墜非墜的變成了落日,為這露台塗上了一層金黃的彩妝。
日暮、高閣、露台、微風。
這裡确實比剛剛挂着死嬰的教會集會廳景色要美,可程實臉上卻沒有一絲欣賞,反而寫滿了震驚。
因為他已經認出了這個小鎮是哪兒!
這他媽不是......多爾哥德嗎!
他臉色複雜的看向阿夫洛斯道:“所以,予你的囚籠并不是那間惡嬰裁判所,而是整個......多爾哥德?”
阿夫洛斯優雅的坐在露台上的長桌上首,含笑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可以簡單的這麼理解,但并非當下的一幕。
我的囚籠是我過的。
以常理而論,這更像是,但存在就是這麼神奇,隻是表象,才是本質!”
聽到這句話後,程實眼睛一眯,沒有做聲。
這個說法他并不意外,因為便是如此,或者說,在相對的命途上,每位的意義都是相對應的。
“而我的兄弟,你所看到的我,隻是這段裡,我最完美的狀态而已。
正如這位永恒之日對我姓名的偏見,我不是不想用歌莉絲的身份與她相認,隻是......
當我變成歌莉絲的時候,我在意的東西就不會是你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而是隻有祂,和亵渎祂的那些渎神者們。
相信我,你們不會想要跟那樣一個我,同桌而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