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真的?”毒藥瞳孔緊縮。
“呦,原來客人已經痊愈了啊,看來我的治療很有成效。”
“......”聽着程實這陰陽怪氣的話,毒藥臉色一滞,她默默取出一套新的羽絨服背身穿好,而後又回過頭道,“現在不是說治療的事,而是你動手的事!小牧師,你該不會是跟角先生一夥兒的吧?”
程實冷笑一聲,站起身子拍了拍手道:“這位客人可别亂說,本店是正經店子,可不提供什麼角先生供你自娛自樂,再說,這不是你自己點的縱享歡愉服務嗎?”
毒藥氣笑了,她對着地闆的大洞指指點點道:
“我想請問這到底哪裡歡愉了?”
程實一臉譏笑的指了指她,然後又指了指自己,道:
“你當小醜,我很歡愉,這不就是縱享歡愉嗎?
表情到位,演的不錯,給你點贊。
當然,沒有小費。”
“......”毒藥僵硬的張了張嘴,表情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看。
她總覺得自己在程實的背後看到了一個熟人的身影,可至于這熟人到底是姓甄還是姓陳,一時間倒是沒分辨清。
而就在毒藥陷入沉默的時候,程實又嗤笑着從那被雷霆破開的大洞中向下瞥了一眼,大聲喊道:
“戲看完了,還不上來嗎?”
話音落下沒多久,那破洞之下便緩慢的橫着伸出了兩顆向上眺望的頭顱,一顆頗為粗犷一顆偏向文雅,而這兩顆腦袋的主人,不是那剛剛從廣場上撤離的大乙和蔣遲又是誰!
見到兩人現身,程實暗道一聲果然。
從剛剛開始他便有意的在重踩這木質的地闆,可反常的是這看上去滿是生活氣息的房間樓下居然一點回應都沒有。
毒藥和他是為了避難才逃過來的,一來就到了閣樓之上,根本沒時間去處理這房子裡的居民。
窗外風雪正濃,閣樓上又燃着火爐,這家人顯然是在家的,可既然在家為什麼一直沒有反應呢?
程實本以為是這家人害怕樓上的動靜所以選擇了沉默,可當毒藥選擇在此跟自己玩角色扮演遊戲而不急着恢複或者繼續逃遠一點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對方似乎并沒有那麼怕公羊角。
至少在這局試煉裡,她有底氣不被尖嘯伯爵和變色龍聯手追獵而死。
所以她的底氣是什麼?
肯定不會是自己,畢竟自己來到這場試煉是個意外。
也不會是大乙,因為大乙對毒藥口中情報的錯愕和驚喜反應做不得假。
那麼想來想去,自己這五個隊友中也就隻剩下最後那一個人,那個突然加入戰場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想要從毒藥口中得到情報的指針騎士,蔣遲!
他......大概是毒藥的朋友吧?
至少也得是她的幫手,畢竟中途加入戰局這事兒确實透着古怪,哪怕他說出了一個理由,但是這理由太勉強了,要知道在場有兩位刺客明顯都在觊觎,就算他也想要,他憑什麼在兩個刺客的聯手中分一杯羹?
除非他和毒藥早有合作!
所以他不像一個吃瓜群衆,而更像一個在外掠陣的幫手!
既然是幫手,那是不是已經到了?
樓下的毫無反應會不會是他控制住了這家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