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的傷勢在藥劑的治愈下恢複了不少,她還在審問加侖,與這位羅斯納的史官核對所有細節。
蔣遲就這麼微笑着站在一旁,等待着另外一場狩獵的結果。
許久之後皇庭的遠處他們來時的方向上傳來的駭人的雷聲,雷光閃過照亮了此地一瞬,也照出了三張錯愕的臉。
加侖驚慌是因為他從未記得坎納爾城裡出現過如此聲勢浩大的雷霆,蔣遲詫異是因為他還記得自己這位牧師隊友說過的那句“一次性道具已經用沒了”的鬼話。
隻有毒藥,在略微錯愕之後瞬間勾起了嘴角,朝着蔣遲陰陽怪氣的笑道:“軟~柿~子~”
蔣遲的臉色略有些無奈,他攤了攤手道:“反正被硌掉牙的又不是我,唉,希望風雪中的歸人能帶回一個好消息吧。”
話音落下沒多久,大乙回來了,從他消失的那個方向回來了。
毒藥和蔣遲對視一眼,似乎在問他這是不是你口中的風雪歸人,蔣遲輕輕點頭,看向了大乙笑着問道:
“有什麼發現?”
大乙的臉色有些複雜,他搖了搖頭道:
“姥姥的,我确實找到了一間密室,甚至還看到了存放匕首的刀架,但匕首......已經不見了,這群膽小鬼把所有東西都卷走了。
不說這個,你們怎麼回事?
公羊來了?
我程兄弟呢?”
程兄弟?
聽了這話,毒藥想笑,但在大乙面前她卻不能笑,她在想程實或許确實是别人的兄弟,但大概不會是大乙的。
因為如果大乙眼裡有程實,剛剛第一句話就不會是對蔣遲問題的回應,而是去問程實哪去了。
顯然他早已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更知道剛剛的雷霆與程實有關,或許他還知道些自己和蔣遲不知道的事,但此時卻選擇一概不知,将這人丢了的鍋......甩了回來。
蔣遲似乎早有預料,一臉惋惜的伸出了自己的腳,歎氣道:
“公羊角和變色龍一起來的,我們被打散了,我被獵人的陷阱陰了一把沒能追上牧師兄弟,為了守好唯一的線索......”
他指了指老加侖繼續道:“我不得不折返回來。”
看到這,毒藥才知道蔣遲為什麼一直沒有治療他自己的傷勢,原來是留了一個借口。
她輕笑一聲沒說話,但這笑聲卻引來了大乙的注視。
大乙聽了蔣遲的話眉頭緊蹙,眉眼間似乎有些憤怒,他看向毒藥似乎還想尋求一個解釋,但卻聽毒藥小聲嘀咕道:
“沒事的,等我們找到後,我不會争奪它,隻希望大乙你能給我看上一眼,讓我畫一張的畫像燒給小牧師,以感謝他為我付出了這麼多。”
“......”
“......”
這就是純純在陰陽怪氣了,毒藥的意思很明顯,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還關心什麼程兄弟呢?
大乙被噎住了,最關鍵的是他還不能當面反駁。
私底下的龌龊心思再黑暗,也不可能擺在明面上去說,無他,都是為了面子。
于是他隻能找補道:“姥姥的,程兄弟手段不少,你們怎麼知道他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