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是對方很有可能真的是那個所謂的獵人,甚至在自己母親的隕落中扮演了一個分食者的角色;怒的是這麼一個有實力有背景的存在,居然不願意跟自己合作,反而是要與自己作對,甚至要在這種“碾壓局”中嘲笑自己!
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憑什麼要這麼做!
多年的憋屈和仇恨的壓抑在這一刻統統爆發了,無數負面情緒沖刷這位再無依靠的“令使”,讓它憤聲咆哮道: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毫無母性隻知吞食!呆愚癡妄不肯退位!祂們從來都是為了自己,都是為了自己!
連你也是!
你也是為了自己,好一個獵人,狩獵我到底有什麼好處,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從未傷害過你!我隻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對我!?”
狄澤爾瘋了,真正的瘋了,它失去了理智,已經開始不講邏輯了。
說到底它從始至終也是為了自己,既然大家都一樣,又憑什麼去說别人呢。
無非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罷了。
不過,你罵祂們兩個我舉雙手贊同,可你罵我是幾個意思?
程實嗤笑一聲,表情譏諷道:
“為什麼?
狄澤爾,我可從來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你想狩獵我,這還不夠嗎!”狄澤爾搖晃着枯藤,瘋狂咆哮。
“不不不,你搞錯了一件事,哪怕我真是個獵人,那也是你讓我成為獵人的。”
程實掙紮着伸出一根手指對着狄澤爾搖了搖,而後斂盡笑意冷着臉說道:
“你别忘了,我們之間的第一個謊言,可是由你先說出口的。
在我們騙子眼裡,當對方開口說謊的時候,決鬥的邀請就已發出,沖突已不可避免。
在上,作為祂的信徒,在謊言的決鬥裡......
我不能輸!”
說完,程實勾了勾嘴角又優雅的鞠了個躬。
“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
你可以叫我,我是祂的令使,也是一位狩獵的獵人。”
話音剛落,程實掙開手上無力的枯藤,捏住了指間的戒指,可就在他想要用樂樂爾神性打造的戒指去幹掉樂樂爾的兄弟時,狄澤爾尖叫着制止了他。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我跟南宮有契約,我死,她也活不了。
你認識她,她也記得你,她有一本報恩的賬本,上面寫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