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錯,我的确也算是為他而來。”
既然程實沒有出言反對,那就說明他們早就瞄上了這位倒黴鬼,阿夫洛斯點了點頭,随意的招了招手便有一隊仆從拖着被禁锢在歌莉絲怨念中的餘暮來到了露台之上。
在祂的影響下,餘暮的意識遠未回歸。
他現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在三位“祂”的砧闆上,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反抗的念頭。
這位黃昏獵人可能也沒想到,在庸人會場上陳述的那一聲“老弓”竟然成了他所能聽到的黃昏絕唱。
紅霖看到人來了,眼中閃過異色,立刻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張泛着微青色的樹皮,笑着貼在了餘暮的身上。
程實好奇的看去,剛想問問這是什麼,就聽一旁的阿夫洛斯看好戲似的感慨道:“堅誠樹契!”
“那是什麼?”
“一張可以賜予目标堅皮樹膚的仆從契約,這契約最強大的地方并不是它附帶的永久性防禦能力,而是契約簽訂時,并不需要對方的同意!
這是一張以寄生為手段的強迫性契約,它雖然改造了目标的軀殼,卻也寄生了對方的靈魂。
與其說是契約,倒不如說是刑具。
被寄生的個體,會失去自我意識并向契主臣服,變成一具沒有思想隻聽命令的樹仆。”
阿夫洛斯話音剛落,那張微青的樹皮便已緩緩融入餘暮的身上,隻見這位渾身皮膚褶皺堆積如山的衰朽老人突然就被一股的力量抹平了所有的痕迹,褶皺死皮統統化作了類似樹皮般的粗糙堅皮,緊閉的雙眼也慢慢睜開,渙散的瞳孔中閃過了一抹翠綠的光芒。
嘶——
見此異象,程實倒吸一口涼氣。
“這跟欲望傀儡有什麼區别?”他轉頭看向大貓,問了一句。
“樹仆沒有自我欲望,更加聽話,最重要的是,它們可以被視為死物,收入......你懂的。”
紅霖見三兩句交談間便真的将陣營的榜二變成了自己的傀儡,表情有些唏噓也有些興奮。
“這次收獲不錯,不僅多了個幫手,似乎還認識了一位......新朋友?
的身份不适合與過多接觸,但我偶爾也可以是芙拉卓爾。
一位單純的......行者。”
她笑着看向阿夫洛斯,卻見阿夫洛斯眼中精光一閃,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樣子,而後又優雅的舉起了酒杯,道:
“能成為芙拉卓爾大人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那麼我的兄弟,還在等什麼呢,讓我們為新朋友......幹杯?”
“幹杯!”
紅霖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水,豪邁至極。
反觀程某人,他隻是跟着兩人舉了舉杯子,然後便将酒杯又放了回去。
不僅如此,甚至手垂下桌面之後還在褲子上來回擦了擦。
他絲毫不介意阿夫洛斯無奈的注視以及大貓錯愕的眼光,勾着嘴角燦爛的笑了。
來路不明的東西不能亂喝,朋友給的也一樣,這是從别人身上實踐出來的教訓。
畢竟這個世界太複雜了,還是穩健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