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看着樓梯通道再次湧出一隊又一隊的騎士,高喊着“在上”朝着自己沖殺過來,無奈的歎了口氣,再次擺開架勢,準備登台連演。
可就在這時,他的支援也到了。
“嗖嗖嗖——”
一陣急促的箭鳴聲響起,猶如暴雨般的箭幕便從程實來時的方向攢射過來。
那箭矢上帶着恐怖的之力,在射入戍衛騎士身體的一瞬間便把中箭者的生機腐朽殆盡,使其變成了一具發白皮墜、肉消骨凸、容衰貌朽的幹屍。
最恐怖的是這種幹屍可不止一具,而是一堆!
程實面前沖出來的所有騎士都被這驟見黃昏給腐朽了,不過他們還沒死,一個個捂着自己的傷口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體内脆弱的骨頭甚至經不起這種程度的摔碰,發出了一片酥脆的斷折之音。
“......”
程實愣住了,他錯愕的回頭看去,卻見那個被紅霖煉成樹仆的餘暮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此時正保持着張弓拉箭的姿勢慢慢向他靠近。
說實話,如果不是先看到了騎士們的慘狀,隻看對方這靠近的模樣,程實甚至以為對方是來打他的。
還好是幫手!
他面色一喜又一黑,不再去管身邊那些長劍掉落一地再也無力掙紮起身的老騎士們,而是躬身低頭開始撿地上的骰子。
“你說說你,要是早來幾秒,我至于丢一地骰子嗎,這東西可難搞了,用一點少一點......”
此時的餘暮隻是樹仆,可不會像屈言一樣做舔狗姿态去幫程實撿骰子,他得到的命令是保護程實,所以,他隻關注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
程實見對方毫無反應,撇撇嘴,快速撿完了骰子,在諸多動都動不了的老騎士中間清出一條道路,繼續向下層走去。
至于這些沒死的騎士們,他們或許跟死也差不多了。
“跟上。”
程實走的飛快,既然地牢裡有了打手,自然就不必再扮演什麼騎士浪費時間。
嚎哭鐵獄中關押的囚犯雖然都是死囚,可死囚和死囚之間也有不同,剛在撞到那群騎士的時候程實就發現,這一層的死囚雙目無神,對地上的動靜毫不關心,顯然是已經被酷刑審訊的失去了靈魂。
他不知道這監獄中的囚犯是否都是如此,如果是的話,那自己這趟下來可就純小醜了。
他帶着樹仆快速下了幾層,中間又解決了幾波前往上層支援的騎士,直到大概下到第7層地牢的時候,程實突然在偌大的囚室中發現了幾位熟人。
其實也沒有那麼熟,因為這幾個人正是試煉開始時程實見過的那四位隊友,一個也不少,此時正整整齊齊的被吊在了鐵鑄的架子上。
當然,這一層除了這四位外,還關着很多人,但其他囚徒遠沒有這四位“活潑”,因為他們似乎正在嘗試自我解綁企圖越獄。
不過看上去這幾個人都疲憊不已,像是已經失敗了很多次。
看到這一幕後,程實樂了,他回身去走廊裡扒了一套騎士的盔甲,套在身上,然後随便在臉上抹了把血,把原來幹涸凝固的血漬刷新一遍,氣勢一轉,裝作受傷的模樣,踉跄着向四人跑去。
正在嘗試斷腕逃生的四人一見剛剛前去支援的騎士滿臉是血的又逃了回來,每個人都是心底一沉,臉上寫滿了凝重。
他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本以為能借着這場混亂逃之夭夭,可現在看來,混亂是來了,但機會又沒了。
四個人八隻眼不斷的凝視着靠近的程實,暗自提防,程實亦然,他跌跌撞撞的靠近,微微垂頭遮掩着眼神,目光卻始終未從隊友們的身上撤下來。
看了一會兒他便發現這幾人絕不是庸手,哪怕分數不足以夠到巅峰,至少也是2000左右的高手。
隻不過現在這些高手,似乎被的枷鎖禁锢,失去了所有的天賦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