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絕對不可能認錯,我在很多曆史記錄中都看到過他們,身為的信徒,我對大審判庭的曆史也足夠了解。”
“嗯,看出來了,不過李真,我猜你不隻是一位單純的搜查官吧?
終究算是你的恩主,就算你懷疑自己的恩主有問題,我想你也不應該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去調查一位。
你的虔誠正在消解,而這也意味着你的力量有可能會消失,但你看上去絲毫不怕。
所以是什麼意志驅使着你锲而不舍的去調查祂,甚至不惜付出代價來雇用我?
信仰?不,顯然不是。
我想了一路都沒想通,現在我終于有點明白了。
你是......曆史學派的人?”
李真渾身一僵,偷偷用餘光看了程實一眼,忐忑不安的點了點頭。
“是......我是曆史學派的人。”
“呵,難怪,難怪你讨厭那些塗抹曆史的屎官。”程實自嘲的笑笑,“我早該猜到的,你倒是聰明,知道真話說一半。”
“大佬,我并不是故意隐瞞的,我的身份對我們的雇傭關系沒有影響,也不重要。”
“确實不重要,但我讨厭被騙。
誰知道你還說了什麼半真不假的話呢。
你手上的那枚窺夢之燭,是真的嗎?”
李真一愣,沒想到對方的思維跳躍的這麼大,怎麼突然又說到窺夢之燭了?
“當然是真的。”
“拿出來,我要親眼看到它。”程實幽幽道。
李真倒是沒拒絕,畢竟他馬上也要用到這個東西了,于是直接從随身空間裡掏了出來。
“怎麼用,我要你一字不差的說出來,記住,别想欺騙我。”
李真懵逼的點點頭,麻利道:
“将這枚窺夢之燭點燃在目标身旁,當我們與他一起被燭煙籠罩的時候,我們便能在目标的夢中溯源,看到他内心深處隐藏的印象最深刻的秘密。
這跟窺夢遊俠的天賦,幾乎一樣。”
是真的,搜查官沒說假話,這不是欺騙大師說的,而是程實本就認識這東西,他想試試對方是不是有所隐瞞,但沒試出來。
程實點了點頭,又裝作一無所知道:“這麼說我們都會昏睡過去?”
“是,不過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有危險,更何況,大佬你還有位......保镖,隻要讓他站遠一點,想來能夠在危險來臨之前叫醒我們。
至于地牢中的三位,在的壓制下,隻要将他們弄昏,想來很長一段時間内他們是無法蘇醒的。”
“周到,看來你一切都想到了,既然如此,我們走吧。”程實欣賞的鼓了鼓掌。
李真見這位大佬終于不再質疑自己,臉色一喜沖淡了些許緊張,拿着窺夢之燭就往石牢内走去。
可剛走沒兩步,程實便一個箭步沖到他的身後,袖中滑出一柄手術刀捏在指尖,二話沒說就朝着對方的後腦刺去。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太快了,以至于前方的獵人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眼看着對方就要命喪于此,可就在手術刀尖擦過李真頭發的那一刻,程實皺着眉頭将刀鋒藏了下去,驟然變力化作手刀,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