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已經不算是旁敲側擊的警告了,這幾乎就是明牌的恫吓!
祂不想讓自己靠近。
可是!可是這三個天賦也太香了......
如果自己不曾擁有,不要也就不要了;可這天賦都已經裝我口袋裡了,你這個時候再讓我掏出來丢掉......抱歉,我做不到!
程實吞了口唾沫,決定為自己兜裡的鋼镚硬氣一回。
他瘋狂開動腦力,思考着詭辯的邏輯,不一會兒便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道:
“恩主大人,我......
錯了。”
虛空中的狂風突然就停了下來,但冷冽的溫度仍未散去。
那雙星辰之眸的星點不再閃爍,螺旋也不迷轉,祂靜靜的看着程實,看着這位被自己的胞神過度影響的信徒,不發一言。
祂并未被程實誠懇的态度所打動,祂隻是想聽聽自己的信徒到底還會說出些什麼東西。
程實這次沒有選擇舌綻蓮花的詭辯,他覺得“既定既然是既定,便應該容得下變化”這一套說辭有些過時了,并且再三使用同一套理由很容易引起被忽悠人的反感,盡管對祂來說這本質上也是一種敬獻,可敬獻虔誠也得換個思路常換出常新不是嗎?
于是程實這次選擇不再當一個違心的虔誠者,而是做一位真誠的傾訴者!
他開始跟搞交心局了。
“您虔誠的信徒,我,必須承認有時候确實是有一點點點貪婪,但我并非想引起的注視,而是想要從祂和的博弈中撈點好處。
并且信仰融合才剛剛開始,我認為自己已經融合了信仰,加身之下,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融合其他信仰,所以我才放心大膽的給予了祂一些暗藏心思的回應。
可我沒想到那根本不是祂與的交鋒,而是祂扮演了......”
話剛說到這裡,程實被沉默了,物理沉默。
另一股虛無的狂風從他的嘴邊憑空吹出,直接把他即将說出口的話統統吹回了他的肚子裡。
與此同時,一雙嬉笑的眸子睜開于程實的頭頂,甫一現身便讓整片虛空都彌漫起陰陽怪氣的色彩。
“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心眼兒,在恐吓我的信徒啊?”
聽到這話,程實恨不得把頭埋進更深層的虛無裡,他顫巍巍的站在原地,聲都不敢出。
冷漠的眸子瞥向嬉笑的眸子,眼神愈發冰冷:“看來你真的想打一架。”
“那個誰,别光說不練,你現在有時間了嗎?”
話音剛落......
“轟!!!”
程實飛了。
内戰的餘波毀天滅地,整片虛空都坍塌于一瞬,無盡的虛無氣息如同複蘇的火山從最深處噴發而出,将這滿眼的漆黑塗抹的更加虛無。
可哪怕這恐怖的力量以凡人所不能理解的速度擴散開來,将虛空中的一切存在全都泯滅,卻也未曾傷到這位可憐的凡人一絲一毫。
程實隻是感覺到一股巨力迎面襲來,而後他便像高爾夫球一樣被狠狠的擊飛出去。
人在前面飛,魂兒在後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