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路的那位一身勁裝皮衣,笑容燦爛陽光開朗,碰到面前有人擋路便會嘴上說着好話,客客氣氣的側身擠出一個身位,當然如果遇上不讓路的,他也會用他那寬闊的肩膀給對方些教訓。
後面跟着的是一位短發披肩公主切、身穿純白拖尾法袍的女子,她一臉冷漠,眼中甚至湧溢着壓抑不住的殺意。
她快步跟在男子後面,所過之處旅客們感受到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意都會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可如果退的慢了,便會換來這女子的一記毒視,那暴躁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是想死嗎?
兩個人很快就從外圍擠了進來,皮衣男子客客氣氣的朝着圍觀群衆說了兩句打發話,然後便一邊擦汗一邊關緊了房門。
至此,此次試煉的六個玩家終于在這燥熱的房間内相見了。
而這時,被藥劑喚醒的秦薪也躺在地上睜開了眼,他那雙銳利的眸子掃過身前的人,緊繃的心弦瞬間松開一絲。
“銘瑜,果然是你,我......”
話剛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了一下,而後微微擡起頭看向程實的腳。
程實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吓了一跳,更古怪的是随着秦薪轉頭往看向他,屋裡的所有人都跟着對方的視線看向了程實的腳。
“......”
不是,大哥大姐,如果我有錯,請殺了我,别讓我尬死在這兒成嗎?
你們這看的我腳趾都不敢摳地了,生怕變成一場取悅你們的腳趾表演。
或許是見到了程實的局促,秦薪“嘭”的一聲又躺了回去,同時哈哈大笑道:
“原來那雙腳,是他?”
安銘瑜也是搖頭失笑,并且看這态勢,似乎有笑聲越來越大的意思。
這下程實徹底無語了,他眼角一陣猛抽,對着相視而笑的兩人語氣古怪道:
“二位,如果你們不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情況,再這麼笑下去,可就别怪我讓你們笑不出來了。”
此話一落,在場的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其他三人秉承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紛紛往後退了一步,瞎子聞言更是眉頭一挑,反而帶着什麼期待的看向了程實。
至于秦薪,他收斂了笑意,雖然嘴角還在憋笑,但看得出來,他想給予程實最大的尊重。
“我對你很好奇,程實,在解釋這一切之前,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如何讓我笑不出來的。”
說話的是瞎子,她的臉上明明蒙了一層黑色的麻布,可程實分明就從那麻布之下看到了一雙好奇的眸子。
那眸子的樣子,分明不像,倒更像是。
好好好,真以為我沒脾氣是吧。
程實冷哼一聲,立刻變了臉色,隻見他猛地從随身空間中抽出了一條幾米長的白布,眨眼間便将自己的雙腿加腳如同木乃伊一般裹了個嚴嚴實實。
衆人見狀紛紛一愣,随即面色便變得一個比一個精彩,因為他們看到那白布末端分明寫着四個大字:
付費觀看。
這可不是程實剛剛寫的,他隻是取出了這麼一條白布,而這也就說明,衆人面前這位頗有些“名氣”的織命師一直在自己的随身空間裡準備着這麼一條白布。
所以......到底是什麼正經人會在随身空間裡備一條寫着“付費觀看”的布呢?
瞎子看着這一幕目瞪口呆,她甚至都在想是不是把秦薪推起來去試試程實的實力,可沒想到,對方根本沒出手,但也确實讓她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把兩人發笑的源頭給掐斷了。
“......”
安銘瑜呆滞的歪了歪頭,在幾次“瞥”過程實腿上的白布之後,終于甘拜下風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