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覺得這對你是一種打擾,因為我知道如果讓傳火者的另一位尋薪人也遇到你,以她的性子或許也會邀請你,但你隐姓埋名不肯暴露就說明你已經拒絕過我們一次了。
但瞎子堅持要這麼做,并說服了我,她說這不是給你的機會,而是給了傳火者一個機會,她能感受到你對我們的助力,正如她能感受到自己在未來會跟傳火者站在一起一樣。
不過,我也早就想到了你的拒絕。
程實,抱歉,或許是我們太弱了,所以才會想要争取這一次機會,但你無需過多在意,因為這場試煉過後,追憶悼念會讓我和瞎子,忘掉一切。
老登會死于傳火者之手,而陳述......雖然他選擇加入了我們,但我還是讓他發下了之誓,所以,你很安全。
我也很慶幸,傳火者并未對你造成更多的影響。”
“......”
這是頭一回程實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去回應對方,秦薪說的面面俱到,從起因到經過到結果都交代的一清二楚,甚至連往常需要自己處理的善後問題都想到了,他除了傾聽,做不出其他反應。
于是場面突然沉默下來,一個重甲戰士就這麼提着一具屍體跟一位織命師并肩,走向了鎮外的礦山。
可兩人沒走多久,就碰到了從鎮外礦山折返的王某。
這位博識學者如同秦薪一般,手中提着一位看似昏迷的女人,在出鎮的小路上與兩人撞了個正着。
程實眉頭一挑,樂道:“學者,你手裡的這位女士,不會是一位叫做阿羅曼尼的窩棚女郎吧?”
王某一愣,而後偏頭看向秦薪手中的那具屍體,點了點頭道:
“看來我們都有收獲,我在礦山的醫務房間找到了這位思維混亂的女士,她正在接受一位庸醫的治療。
當然我說不好那是一場治療還是一場交易,總之,我在他們兩人的對話中發現了一些貓膩,這位女士的記憶,似乎出了些問題。
于是我便處理掉了那位庸醫,想着把這位女士帶回來,在大家的見證下,問出些什麼線索。”
聽了這話,秦薪認可的點了點頭,程實卻樂了。
他饒有興緻的看着學者,笑道:“為什麼不先私下問問看,學者你應該知道,有些時候線索的時效性往往是轉瞬即逝的。”
“我們不缺時間,更何況那位搜查官是的信徒,我不想自己的私自調查引來他的猜忌,那樣隻會降低效率。”
說的挺有道理,做的也挺謹慎,不過......
程實勾了勾嘴角,再次笑道:“學者,既然你如此在意效率,那偷聽别人治療這事兒......就不影響效率嗎?”
“?”王某的臉色突然僵住了,他擡眼看了程實一眼,而後又瞥過一旁笑如春風的秦薪,視線微微錯開,“我是在四下查看線索的時候偶然聽到的,其實......”
“行吧,不太重要,我就開個玩笑,你怎麼還解釋上了?”程實揶揄的笑笑,“礦山看上去不小,除了這位女士,還有什麼别的線索嗎?”
“有,但一單位的人力遠遠不夠探索标準,既然定下了集合時間,我們便應該先做一次情報交流以及更深入的計劃制定,而後再集所有人之力重新調查此地。
做事有章法,成事才會有效率,我建議......”
話還沒說完,三人隻聽“轟——”的一聲,鎮中突然爆發出震天巨響,等他們臉色凝重的回頭望去時,愕然發現小鎮東南的某片區域已經被什麼人從現實徹底抹去了。
“!!!”
燼滅者!
這個暴躁的法師終究是沒能控制住她的破壞欲,真的給這場試煉上了上強度。
王某目光深沉,秦薪眉頭微蹙,程實一臉錯愕。
講道理,到了這個分段,如果不能很好壓制住自己的毀滅欲,的信徒很容易就會被群起而攻之,所以一般來說,能走到這裡的玩家,往往都有一套平衡自己毀滅欲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