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應該是我發現的第一個異常,他對自己身份的保密心态在第一次調查前後改變了,之後才是李無方的異常,他對的态度也變得跟最初不同......”
程實很快就将剛剛心中所想重新當着瞎子的面梳理了一遍,而後靜靜的等待瞎子的補充,瞎子略一思忖,接道:
“你所說的與我想的大緻相似,但由于我......缺席了那場吳存發起的之災,此時聽你這麼說,我在想,吳存這個人會不會也變了?”
“?”
程實目光一凝,皺眉思索片刻,點頭道:
“确實有可能,李無方是個精明的搜查官,并且搜查官善于識人,他既然如此擔心的影響,沒理由會放任一個禍源離開他的視野。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最初跟我們相遇的吳存可以壓制心中的狂暴,但是跟李無方分開之後,她踏入了的陷阱,被換成了另一條時間線上的吳存,一個無法壓制自我心中狂暴的信徒。
嗯,這個猜測雖能說得通,但我們少了關鍵的證據。
不過這些變化也已經說明,的第一次‘參差’,應該就是發生在我們分頭行動第一次調查的時候,那時的秦薪......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他已經變了,隻不過我沒有看出來。
王某說他是還如一夢中,這事兒你應該知道吧?”
瞎子聽到這個id,眉頭一緊:“我問過他,他說不是。”
“不是!?”程實面露驚愕,“他取出了,這面鏡子據說是在還如一夢中的手裡。”
“确實在還如一夢中手裡,但據我所知,這位榜一似乎不是一位戰士,而是一位......獵人。
他是一位窺夢遊俠。”
“獵人?”
程實一愣,緊皺眉頭開始仔細回憶今天以來有關秦薪的種種細節,當回想起在窩棚區對方的反應時,他突然覺得對方獵人這個身份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的速度......确實不像個戰士。
獵人僞裝戰士并不難,但是戰士擁有獵人般的速度......可不容易。
不過......那時的他大概已經變了?”
“不錯,那時的他已經變成了當下的他,我們所熟知的秦薪大概被抛到了其他時間線中去。
所以僅憑他在窩棚區的反應,不足以判定在第一次‘參差’發生的時候,他是否變了。”
“這就有意思了,就算一場試煉難度再高,也一定是有一套難度規則的,所以在第一次試煉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們在不同的地方都陷入了參差之中?
而我們兩個又是為何受到了影響的?”
程實再次陷入沉思,而就在這時,瞎子皺了皺眉道:
“的谕行是精準和守時,所以有沒有可能是......某個圍繞整點演化出的規則?”
“有可能,但......不太像!”程實微微搖頭,沉吟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因為某些時間信徒整的花活兒對整點異常敏感,今天一整天我幾乎都在提防整點的到來。
每一個整點我都清楚的記得面前的人是誰,他有沒有做出奇怪的舉動,當然,我看到的最多的還是你,但是無論是你還是其他人,他們在整點并無異樣。
其實......我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隻不過這個答案還需要驗證。”
“什麼?”
“深淵彩晶!”程實雖面向瞎子,但餘光卻悄然瞥向了倉庫中央的學者和智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