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倒是諸般不禁。”
程實也沒想到對方這麼不頂用,他錯愕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秦薪墜地的方向,并無安慰,而是嗤笑一聲道:“就這?”
這對一位戰士而言無疑是最大的嘲諷,然而秦薪的怒火并未加劇,反而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火熱”的笑意。
他看出來了,程實也想跟他打一架,不找借口,沒有理由,全身心的放開打一架,正好,他也想跟程實做過一場。
他壓抑的太久了,在那個看不到希望的世界裡,他處處小心,時時謹慎,為了讓搖曳将熄的火苗延續下去,他分分秒秒在勞心盡力,這種求而不得悶頭前行的絕望讓他快要瘋魔,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必須瘋魔一場,在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跟一位不算是朋友的程實,來一場不需要的戰鬥!
于是,秦薪火了,真正的火。
他剛剛噴出的那口鮮血居然在半空化作點點火星,又墜落回他的發梢眉間,而當這些火星接觸到毛發皮膚的那一刹那,一抹薪柴爆燃的烈焰,瞬間轟燃于秦薪全身。
呼嘯的炎息憑空升起,如潮的熱浪平推出去,在這場幾乎不可直視的熾烈之焰中,一支蔓延着猩紅紋路的長弓率先伸出了火焰,而後,一身明晃如新的盔甲便再次出現在衆人眼前。
浴火新生!
秦薪現身了,咆哮的烈焰在他身上逐漸收斂但并未停止熄滅,無數火焰倒卷回他的頭頂,将他的發絲和眉毛都染成了灼熱的焰色。
不,那似乎不是焰色,那分明就是将熄未熄的火焰!
那是真正的火!
不僅如此,無數赤紅刺目的碎裂紋路從秦薪的脖頸一路蔓延到他的下巴,在這火焰與血色的映照下,這位“重生”的傳火者,面向程實的方向,緩緩舉起了那張堪比人高的巨弓。
見此,程實瞳孔驟縮,心下巨震。
果然,自己猜對了!
這位傳火者的創立者根本不是什麼的戰士鏡中人,他這分明就是一位的獵人,是一位不知瞞過了多少人的鷹眼斥候!
“好好好!”
此時此刻,程實心中全無恐懼,有的隻是發自内心的興奮和熾烈如火的戰意,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對方的氣息影響到了,他隻知道今日必須打這一場,不然以後,或許再也沒有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于是,今日勇士勾起嘴角,遙遙朝着秦薪勾了勾手指,自報家門道:
“程實,織命師。”
“......”
誰會信呢?
但信不信又有什麼意義呢?
秦薪張弓拉弦,隻是掙開巨弓的氣勢,便讓程實的心跳跟着紊亂起來。
他的語氣極其冰冷,眼中卻迸發着熾烈的火熱。
“秦薪,鷹眼斥候!”
話音剛落,一支點燃了烈火的箭矢激射而出,擦着程實的脖頸射在了他的身後,火箭落地的一瞬,一圈濃密的烈焰之牆蔓延開來,将三個人死死的圈在了裡面。
對,就是三個,别忘了,此時還有一位“觀戰”的燼滅者。
說實話,吳存在自己的心裡感受到了些微恐懼,她沒有受到的幹擾,也沒有絲毫參與到高手對決中的興奮,她清楚的意識到面前這兩位似乎都不是自己能硬扛的存在。
無論是從鏡中人變成了鷹眼斥候的秦薪,還是從織命師變成了......木乃伊的程實?
為什麼他們都會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