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大貓強大,卻遠比大貓難纏
要說這火場裡最慘的人,那大概不是被當成靶子的程實,而是“無辜”被燒的吳存。
當然,吳存的慘不在于燒不燒,的力量被她編織成盾護在周身,墜落的火焰其實并未真正的威脅到她,真正威脅到她的是......某個像極了木乃伊的瘋子。
是的,她的“無辜”是被程實逼的。
程實也被逼急了,當他發現腳下無能踩之地,頭頂無停歇之火時,他便想着趕緊破局緩一口氣,而破局唯一的方法也隻能是逼停在一直在射箭的鷹眼斥候。
但是秦薪遠比他想象的要難纏!
當意識到當下這個狀态的程實可以對自己造成近身傷害的時候,秦薪便再也不讓程實近身了。
無論程實以何種方式靠近,他總能憑借着獵人的敏捷迅速拉開距離并反身抽射兩下,讓漫天火雨變得更加猛烈,如此四五輪後,程實幾乎失去了靠近對方的手段,就連埋下的骰子都快被這鋪天蓋地的大火焚燒殆盡了。
無奈之下,程實隻能退而求其次。
當我打不過一個信徒的時候,我可以退一步,去打一個信徒。
于是,吳存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成了程實的盾牌。
程實全然不把吳存當人,用那條幾乎無法被凡人的之手,握緊吳存的腳踝,快速掄轉,将其身上的之力化成傘面,防住了頭頂的漫天火雨。
到這一步,如果隻看1V1的話,程實差不多已經輸了,雖然在開局的時候他默認對方用火箭圈出了場地,先讓一招,但是在緊閉的空間内沒能打過對方卻也是不争的事實。
但戰場與戰鬥也不盡相同,“凡可用之物皆能為我手中武器”乃是兵家常識,所以就連秦薪看到程實如此舉動後,都面露欣賞,同時大笑着将這火雨的威勢再次擴大了三分。
這下,真的變火海了。
舊火未熄,新火又墜,火牆之内的熊熊烈焰幾乎烤盡了這狹小一隅,就連空間都變得扭曲起來,如此再持續片刻,怕是現實都要被這的火焰燒穿,将所有的一切都陷落到虛空中去。
感受着自己的肌皮不斷融化脫落,程實死死皺緊了眉頭。
在此期間他又試探着進攻了幾次,可每次都被秦薪提前看破,擋了回來。
對方的戰鬥方式俨然自成體系,鷹眼斥候的特性讓他可以觀遍整個戰局,于各種細微處判斷戰鬥走向,料敵于先,而後占盡先機。
如此交手幾次,程實便覺得擋在自己身前的根本不是一堵火牆,而是一座巍峨的火山,一座簡直難以翻越的火山。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看到大貓硬抗厄浦斯卡的時候。
當然,秦薪和紅霖完全不同,大貓的勢,在于破陣之力和陷陣之勇;而秦薪的勢,在于“調兵”之精和“遣将”之準。
他對戰局的變化非常敏銳,對戰機的掌握也異常精準,當大貓在戰鬥中全憑一腔熱血硬莽的時候,秦薪的戰鬥毫無感情,全是技巧。
他将的宏大化于細微之中,每每用精準的判斷逼得程實自行退卻。
這位鷹眼斥候或許沒有大貓強大,同樣的戰鬥時間下大貓可能早已鎖定了勝局,但秦薪不行,不過他卻比大貓更加難纏。
一座火牢加一場火雨,讓這位鷹眼斥候幾乎變得無懈可擊!
不得不說,的信徒确實擅長戰争。
眼前的一幕下讓程實心中生出了一種淡淡的無力感。
他在想怕也隻有大貓,才能憑借着一身強悍的天賦,在這種困局中硬殺出一條血路了。
當然,小醜并非沒有破局之法,隻是他有點舍不得而已。
幕戲之球,他手裡還有一顆記錄着大審判庭元素法官們引水灌城的幕戲之球,相信将這一幕複現在此後,倒灌的洪水一定能澆滅這無盡的烈焰,但是......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