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和瞎子找到亞德裡克,并在把這位礦工帶回旅店的途中再次确認虹蘭依然是紅色的。
而程實第一次見到橙黃色虹蘭時,是在第二次探索之前的窩棚區外,而這也就意味着在第一次探索的後半段到第一次集中讨論結束之前,世界第一次發生了改變。
這種改變,正好對應着第一次玩家身上的參差爆發。
再然後的青綠色虹蘭被發現于第二次探索之後去往礦山的小道上,所以在第二次探索的時候,世界又經曆了變化,而這次恰巧也是玩家身上第二次參差爆發。
由此,規律似乎“顯而易見”了。
在程實每個整點視野内都有人的情況下,他所處的世界卻還在變化,這就說明并非隻有被抛出時間線才會改變所在的世界,他們所處的時空同樣會因為玩家身上的參差狀态而發生改變。
而對于程實來說,最直觀的一次感知,便是他自己做出的煙霧把戲,在那場三個玩家的參差變化過後,虹蘭的顔色從藍紫重新變為了紅色,這無疑證明以上猜測是對的,并且世界的變化就是跟玩家的參差狀态強相關。
也就是說隻要有參差爆發,哪怕玩家沒有觸發參差規則,世界都有可能受到影響進入參差狀态。
所以,如果有人想要保住當下的世界不變,他隻需要确保之後每一個整點,所有人都不離開彼此的視野即可。
但是這可能嗎?
不可能,因為瞎子的身份還不是最初的那個她,她是一定要變的。
而她隻要一變,就無人能笃定世界會不會跟着變。
于是擺在程實面前的難題突然就又成了“随機的”排列組合,他必須推動瞎子的轉變,卻又要在對方的參差出現後祈禱世界不跟着變化,并且還要保證其他人不在這場尋找回家之路的實驗裡搗亂。
這太難了。
将回家的希望寄托于傳火者們身上還能接受,可現在還有兩個外人,盡管這兩個外人态度尚可,可他們依舊是控制不了的變量。
程實不敢保證接下來的7天,所有人都會和他一樣“渴望”回家,會老老實實的配合工作,于是他想出了一個更穩妥的方法,一個絕對不會有意外的方法。
那就是......先把不确定因素給殺了!
當試煉剩下的人越少,回家的成功率自然也就越高。
而當隻剩自己、秦薪和瞎子的時候,三個彼此信任的人就可以大膽的跟玩一場排列組合遊戲了。
于是想通了這一點的程實立刻看向了身旁的搜查官,并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李無方面色一緊,看出了程實的表情變化,悄然後撤半步,将一隻手背在了身後。
程實探頭看了一眼他的身後,笑道:“你幹嘛這麼緊張?”
“......”李無方抽抽嘴角,再次後撤一步道,“你的眼神裡有跟燼滅者一樣的毀滅欲,盡管我不想以小人之心揣度你,但是我得确保你不會因為想要保持那個組織的神秘性而滅我的口。”
啧,搜查官太敏銳了,有點難下手啊。
程實皺了皺眉頭,換了個策略。
“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牧師,而你是個以敏捷聞名的獵人,我怎麼滅得了你的口?
放輕松,你太緊張了。”
程實摩挲着指間的樂子戒,笑容越發和善。
“我想說的是,你真想加入我們?”
“?”搜查官一愣,驚愕道,“你們還真有組織?”
“有,當然有,你很聰明也很敏銳,幾乎猜到了我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