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第7頁)

希洛琳是個聰明人,她猜到了什麼,于是立刻臉色凝重的回答道:“在遇到這兩位學者之前,我早已聽說過的名。”

謊話!的确是一句謊話。

這下程實真迷糊了,他不免又想起了當初在深淵彩晶中看到被壓縮的神性時,自己腦中浮起的那個有關時代的猜測。

在阿夫洛斯有關時代的描述裡,每一個時代的到來都是比上一個時代多一個紀元的,時代比時代多一個沉淪紀元,時代比時代多一個混沌紀元,時代從降臨到落幕,跨度越來越長。

直到時代的開啟,這種情況才發生了變化。

先抛開紀元長度變化的問題不談,隻看之前的時代和紀元,再聯想到降臨的次序,不難發現一個問題,也是程實一直在思索的問題,那就是:

在祂們已經降臨之後但紀元還未到祂們所屬之時,祂們都在幹些什麼?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在時代落幕的時候,的三神就已被正名成就真神,不再受時代的影響,獨立于時代長河之外。

那祂們三位在下一個時代開啟時,在時代的第一個紀元生命紀元裡,為何了無痕迹呢?

對于這個問題其實程實不太能确定,畢竟賜下的試煉是混亂的,玩家們又不知道時代的概念,誰也不知道發生在試煉背景中的紀元到底是哪個時代的紀元,不過以目前所經曆的試煉來看,生命紀元确實少有的擁趸,最多也不過是的萌芽信徒罷了。

所以那些已經被正名的三神,既然擁有了俯視時代的權柄,為何不出現在紀元之初呢?

又如眼下這場試煉,其發生在文明紀元中期,但時代之後包括時代在内的4個時代裡都有文明紀元,所以如何判定此時屬于哪個時代,而這些不同時代的相同紀元又有何不同?

程實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直到他從樂子神嘴裡确認了恐懼派和靠近派的事情,并了解到是給了人們一場,自此,再代入靠近派的視角去想,才終于猜到了一些端倪。

他覺得諸神之所以恪守自己的“時間線”從不過早出現又或缺席曆史,大概是并不想影響時代的走勢,别忘了,時代的落幕跟有關,而為祂們正名這一舉動究竟是出于何種原因,同樣無人可知,誰能保證祂不是因為時代的發展曆程而敲定了各個真神的名分?

畢竟的命名就已經昭示了很多東西,而樂子神也親口說過,命途的發展本就是生命以及文明的進步。

所以如果你是一位誕生于某段曆史中的真神,在一位予取予奪的至高神面前,會去,不,敢去塗抹自己走過的路嗎?

不會!不敢!

沒有一位神會!

除了!

祂不僅在塗抹,甚至敢在頭上拉屎!

可祂是恐懼派,其他神是嗎?

不是,祂們大多都是靠近派,最多也就是中立,中立以不找麻煩為主,又怎麼可能去“忤逆”一位呢?

所以自那時起,程實悟了,在已經有神正名且未到其主宰紀元的時候,這些神明并非還未降臨,隻是悄然隐于世界幕布之外,靜靜等待自己上場的那一天罷了。

但此時此刻深淵彩晶中神性的出現讓程實意識到,祂們在候場的時候似乎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活躍些,哪怕祂們不曾篡改時代的主流,但是在細枝末節上大概并非一成不變。

倘若信仰真的有用,誰會不想讓自己的信仰提前傳播,又不想讓自己的信徒更多更廣呢。

神明,本就是有欲望的!

也就是想到這裡,程實确認當下的文明紀元,大概是屬于時代亦或是時代,因為隻有這兩個時代,才早已被正名,候場于世界舞台之下。

而這才能解釋為何在文明紀元的中期,在祂還未降臨的曆史中,祂的神性就已經被壓縮成了礦石。

可至于如何分辨這兩個時代中的相同紀元,程實目前還毫無頭緒。

說回希洛琳,程實對希洛琳不知一事多有思考,但一直不得要領,直到剛剛再次聽到之名後,他突然串聯起了這一切,腦中升起了一個膽大無比的念頭。

他覺得自己的推論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