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窩棚太久了,現在需要去确認兄弟會的狀況,并且對當下的局面做出及時且有效的安排。
盡管深淵彩晶已經被那些神秘的大人物們消耗殆盡,但希洛琳不是一個短視的人,她知道隻要地表的理質之塔一天不倒,代理之手的開采動作便一天都不會停,後續會有更多的深淵彩晶被開采出來,所以隻要控制住這兩位智者,不,隻需要交好這兩位無權無勢的智者,極欲兄弟會便有機會從代理之手的手裡搶奪更多的資源來反哺自己。
當然,亞德裡克也很重要,作為見證了阿拉德死亡的礦工,保住他可以讓自己更好的将手深入代理之手内部。
至于那個偷渡客......
沒什麼用,殺了了事。
想着想着,希洛琳很快就下了山,她一臉疲憊的回到了窩棚區,但迎接她的并不是着急的下屬和慌亂的小弟,而是......鋪天蓋地的靡靡之音。
窩棚區一切正常,似乎離開了誰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希洛琳甚是欣慰,她搖響了兄弟會的通訊手段,不一會兒幾個兄弟會的成員便從各個方向圍了過來。
阿羅曼尼便是其中之一,隻不過這次她的身邊還帶了一個人,一個讓希洛琳感到陌生的美麗女人。
這位從未見過的女士穿着一套破爛的緊身武士服,披散着一頭金黃的卷發,她的臉上滿是泥污,樣子十分狼狽,但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住她那英武的眉眼以及冷冽的氣質。
她就像是一位落難的公主,與整個窩棚區格格不入。
希洛琳挑了挑眉,對這位陌生的女士産生了點興趣,她看向阿羅曼尼等待一個解釋,阿羅曼尼上前一步略有些緊張的挽住了希洛琳的手,貼近她小聲說道:
“我感覺這人腦子有點問題,她說她是來幫助我們推翻代理之手的。”
“?”希洛琳一愣,看向這位金發女士,笑道,“你覺得極欲兄弟會想要幹掉代理之手?”
金發女人不喜言笑,冷漠回道:
“或許不會,但這由不得你們。
理質之塔不會放任一個一直影響他們探索地底效率的組織在周圍長期觊觎。
我承認,誰都不可能真正的消滅極欲兄弟會,因為欲望無法壓抑,也不可能斷絕,但現在的問題是你們的欲望流向太分散了,不能形成有效聚力。
這樣的後果便是你們的地盤會不斷被代理之手蠶食,直到......你們徹底淪為附庸,亦或是他們洩欲的工具。
而我,可以幫你們打破失衡,讓勝利的天平傾向各位。”
希洛琳笑了,盡管她的笑容裡滿是譏諷,但她還是給予了眼前這位美人兒最大的尊重。
“說的不錯,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代理之手是幹不掉的。
就像現在,哪怕我殺掉了阿拉德,可下一個掌權者立刻就會從理質之塔下放下來,地表那些邪神信徒可不會放棄地底的資源,你是哪家的女兒,看上去有些叛逆。
不過沒事,極欲兄弟會喜歡叛逆,加入我們,我,希洛琳,可以庇佑你的叛逆,并且讓你在這裡綻放成最美麗的欲望之花。”
說着,希洛琳的手慢慢撫上了對方的鎖骨和脖頸,然而金發女人并未拒絕,她隻是更加冷漠的說道。
“這世界上沒有幹不掉的東西,既然代理之手身後是理質之塔,那麼幹掉理質之塔,代理之手自然也就瓦解了,不是嗎?”
“???”
希洛琳被唬住了,這次她相信了阿羅曼尼的話,對方的腦子确實有點問題。
她的手僵在了金發美人兒的脖頸上,看着那線條誘人的脖子,希洛琳覺得自己一下就能掐死這位冰冷的瘋美人,但是對方似乎并不害怕死亡。
希洛琳打量她片刻,眼神沉了下來。
“你是誰?代表誰來的?你不像是地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