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場令人熱血澎湃的演出,我從未低估過任何人,但是,我還是低估了......您。
微末凡軀,觀世愚者,掌幕之人,韋牧,向三位......令使大人問安。
很榮幸受邀來到多爾哥德,見證這荒誕愚行的落幕。”
韋牧不愧是韋牧,他隻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這裡是多爾哥德。
不過......三位令使大人?
程實眉頭一挑,餘光瞄向胡璇。
顯然韋牧已經把胡璇算作了的令使,不僅如此,他真的聽到了剛才的所有對話,還把自己也算作了一位令使。
的令使,愚戲。
聽到這,程實心中一動,突然覺得韋牧的“偷渡”似乎不算一件壞事。
想想看,還有什麼能比讓這位遊戲中公認的最智慧的玩家都錯認自己身份這事兒更樂的呢?
如果真的要扮演愚戲,那取信于這位神選,無疑是最好也是最有效果的傳播方式,幾乎沒有之一!
連韋牧都認為程實是愚戲,那其他人能不信嗎?有資格不信嗎?
你還能有韋牧聰明!?
想到這,程實突然笑了。
阿夫洛斯也笑了,木偶的緻禮是如此優雅,發言是如此得體,以至于在聽完這番話後祂直接為其鼓起了掌。
“這個時代有趣的人啊,真是多如繁星,我的兄弟,這位智者,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敵人呢?”
程實哼笑一聲,無所謂道:“所來皆是客,我和他并沒有什麼矛盾,所以,不妨現場做個朋友?”
木偶突然垂下了腦袋,動作誇張的點了點頭:
“榮幸之至。”
“很好,既然是朋友,那在這裡迎接朋友未免有些招待不周了。”說着,阿夫洛斯輕輕揮手,将所有人重新帶回了那個被晚霞披紅的露台之上。
仆從魚貫而入,将餐桌收拾妥當,阿夫洛斯坐在主位遙遙伸手相邀,程實和胡璇對視一眼,拉開椅子分坐長桌兩邊,隻剩一個木偶,站在桌尾露台欄杆旁,看着某個剛剛退下的仆從,眼神僵直。
程實回頭瞥了一眼,樂道:“怎麼,你認識高崖?”
木偶猛地回過神來,以誇張的動作爬上凳子,又爬到桌上,膝坐桌面,輕輕點頭:
“我曾研究過他做出的某些實驗結果,對這個人有些印象,本想找機會與他交流片刻,沒想到他居然來到了這裡。”
“有趣,他這個分數能做出讓你感興趣的結果,想來這個實驗的内容應該非常吸引人吧?”
程實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傻子都聽出來他的好奇了,木偶發出粗糙的笑聲,一闆一眼的解釋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精彩的推論,比之王為進的實驗更是不值一提,那不過是個猜想,隻是凡人囿于認知無法驗證罷了,今日得邀來此,正好請教一下各位大人,不知韋牧可有這個榮幸聆聽教誨?”
“......”程實撇了撇嘴,這個韋牧是聰明,就是總是給人一種端着的勁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在幕布後面太久沒見人了,怎麼聊都不夠“親近”。
倒是阿夫洛斯對玩家什麼的很感興趣,笑着舉了舉酒杯道:
“說來聽聽。”
“感謝大人給我這個機會,我曾聽聞是個純粹的觀察者,從不參與諸神紛争,也未有信仰融合之意,高崖的實驗正是驗證了這件事情,所以我想請教三位大人,他所得出的結論,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