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對此非常疑惑,并在對抗紮因吉爾的時候就特意的留意了一下。
他注意到當紮因吉爾融入0221的時候,0221的手指的确受到降臨的影響而變少了兩根,這說明紮因吉爾隻丢失了兩根手指,韋牧并沒有獲得這種頗帶荒誕意味的道具。
并且出于穩健,程實還特地關注了融合時0221的腳趾,确認對方的腳趾十根俱全,排除了另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
可這樣一來韋牧能夠拼合神性的方法就更令人好奇了,對方一介凡軀是如何完成這一壯舉的?
他手裡擁有類似紮因吉爾肢體的其他道具?
可能,但這不像是韋牧所為。
一個喜歡看别人愚行的人怎麼可能會擁抱所謂的愚行?
之前程實一直毫無頭緒,直到他從胡璇嘴裡聽到了有關容器的事情,心裡才有了一絲絲的猜想。
後來又碰到韋牧不卑不亢的當面緻禮三位令使,他的心中才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對方有沒有可能擁有一個容器?
要知道就連胡為龍井之流在碰到令使的時候,其态度也無法做到如此波瀾不驚,就算是性格再沉穩,都沒能像當下的韋牧一樣隻是在說話的語氣上客氣一些。
所以對方的底氣是什麼?
就憑他是玩家裡智慧最高的那個?
不,絕不會是這樣,智慧僅在實力相差不大和身份平等時有用,在實力和身份落差大到需要仰望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大用處了。
對方的姿态一定是有恃無恐,可這個“恃”可能是什麼,程實對此作出了猜測,卻不敢相信,于是他詐了對方一手。
當然他表現的非常自然,哪怕是韋牧都被他诓過去了。
“有趣,你甚至知道容器無法被外人看出這件事,不過我與其他人不同,我雖然失去了些許力量和記憶,但是,這寰宇之下許多事很難瞞過我的眼睛。
哪怕我并沒有找回我真正的眼睛,我所剩的‘視力’都告訴我你的經曆很不一般。
說說吧,說說你的容器怎麼來的。”
全場都沉默了。
阿夫洛斯眼光微凝,對韋牧這個凡人展現出了十足的興趣;胡璇輕笑不語,垂頭掩飾了眼中閃過的精光;至于木偶......它再次站起,站在桌面之上,朝着程實的方向微微鞠了個躬。
“我從未懷疑過的實力,今日,您又向我證實了一點。
不過愚戲大人,在講述這件事之前,我還有個問題。”
“呵。”程實随意的敲了敲桌面,搖頭失笑,“你沒有資格問多餘的問題,你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今日我們三人恰有談興,而你,也與紮因吉爾這件事有些牽扯。
在我的好奇被消磨殆盡之前,你仍有為自己争取留下的機會。
可一旦我對你失去了興趣,啧,那可沒有人會為你失去一具木偶而說上一句抱歉。”
“......”
木偶沉默了,它呆愣片刻,轉頭看向了此間的主人阿夫洛斯,阿夫洛斯看懂了它的意思,輕笑一聲道:
“我的兄弟說的沒錯,遮遮掩掩可不是什麼值得稱贊的待人之道。
你看我也沒用,現在這裡的主人是我的兄弟愚戲,我不過是個囚徒罷了,而祂,已經變成了那位典獄長的守衛。
如果祂對你失去了興趣,那麼抱歉,為了讨好守衛,我不得不想辦法把你請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