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
有一說一,韋牧隻知道自己的恩主失去了權柄,卻不知道是怎麼沒的。
現在看來,坐在這張長桌上确實能增長見聞,至少這位的令使似乎就知道自己的恩主是如何弄沒了權柄的。
但是韋牧不敢問,他察覺到了這裡的“規則”,那就是别人說的他可以聽,但不懂的沒資格問。
于是木偶默不作聲的繼續垂頭,等待着對面的那位雙令使成為自己的嘴替,去問問自己的恩主到底是如何作沒了自己的權柄。
果不其然,阿夫洛斯可太好奇了,祂猛地撲在桌面上,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程實,那眼中的渴望濃郁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你别管是什麼渴望,總之就是渴望。
程實眼皮一跳,挺直腰闆往椅背上一靠,盡可能的拉遠了兩人的距離,然後神秘的笑道:
“别問我,問我也不知道,知道我也不敢說。”
這句話純粹是胡謅的,程實心中确有猜測,但在未求證之前,他不敢在私底下尤其是在還有信徒在場的情況下哔哔,所以他隻好把這答案抛給未知。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這個回應阿夫洛斯立刻收斂表情坐正了身體,祂的眼中閃過一絲敬畏,略有些僵硬的笑道:
“跟......有關?”
程實也沒想到這也能讓阿夫洛斯接上,他哭笑不得的點點頭:“是。”
“很好,我的兄弟,看來你拿回記憶的速度遠比我想象的要快,你對的認識也開始加速了。”
“這少不了你的幫助,阿夫洛斯,我将永遠銘記這份友誼。”
話音剛落,皎月升空。
這突如其來的變身看得長桌對面的木偶一愣,它嘴巴開合幾下,最終選擇了沉默。
倒也沒什麼新奇的,希望之洲的貴族們不也總在吃飯的時候喜歡整點花樣出來嗎,作為從希望之洲誕生的令使,阿夫洛斯這種行為并不值得批判。
不過他們嘴裡所謂的又是什麼存在?
韋牧更好奇了,而就在這時,程實輕咳兩聲移開視線再次看向了木偶。
“我本以為你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卻沒想到你那些拼合的神性,都是從容器裡滴落的。
當然,能控制信仰的類型滴落成你所需的神性,這種操作同樣天才,但是比起自己動手還是略微差了點意思。
不過令我好奇的是,你一個玩家,哪裡來的信仰?
我不相信你那位白眼恩主會把自己的信仰都賞給你,那可是諸神的根本。”
這句話是替胡璇問的,程實是在利用從胡璇嘴裡得來的消息套取韋牧的“成果”,韋牧倒也沒懷疑,畢竟令使知悉容器作用這件事太正常了,于是為了接下來的交流能更加順利,木偶一闆一眼的解釋道:
“個人愚見,抛磚引玉。
我不知在諸位眼中信仰為何物,我隻知在現實的觀察中,信仰不過是生命對某種思想或意志的追求。
衆生祈願平等,于是降臨;衆生渴望真知,所以現世;衆生表達自我,繼而橫行。
如此,亦然。
所以我常想,如若我也成為衆生所追求的某種東西,那麼他們對于我的認同是否也算是信仰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