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怎麼能不痛心?
但耶諾力并非“戀愛腦”,他敏銳的抓住機會立刻轉換情緒,借着悲痛插手南區的無首紛争,同時刻意發洩怒意殺掉了幾個最有希望的繼承人,在震懾所有人的同時含淚吞下了南區的據點。
而此刻,三個玩家的到來更是給了他最完美的立威機會。
想想看,如果能把殺死維爾斯的兇手繩之以“法”,那耶諾力“重義氣”的聲名不日就會傳遍整個桑德萊斯,如此一來,更多的“有識之士”便會因為他的仗義而投奔于他,群策群力之下,未嘗不能将維爾斯那份尚未完成的計劃繼續補完。
所以在耶諾力的眼裡,眼前的三個玩家可不是什麼外人,那根本是把握住南區權力和樹立聲名的金鑰匙。
他們今天,必須死!
哪怕這些拾荒客說過他們武力超絕,但是以維爾斯為參照的武力評價,談何超絕?
整個桑德萊斯都知道,鐵塔般的耶諾力除了虔誠之地的幽靈打不過外,根本沒有對手。
就是出于這種自信,耶諾力扔掉手中快吓尿褲子的拾荒客,臉帶惡煞的朝着門外的玩家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揉着拳頭,冷聲道:“你們三個,将為我的愛人......”
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接跪在了程實面前。
毫無預兆。
絲滑至極。
艾思都沒來得及出手,程實和張祭祖便一左一右兩把手術刀飛射出去,切斷了耶諾力的腿,讓他“心甘情願”的跪了下來。
感受到幾乎不可抵抗的威脅之後,耶諾力立刻收回了一臉兇狠,眼神瞬間清澈如水,咬牙谄媚道:
“我将為我的愛人對三位大人造成的不便誠摯道歉,如果各位有需要,南區的拾荒客據點和東區的拾荒客聯盟将為大人們效犬馬之勞。
您可以相信我們的專業。”
說着,還怒目看向周圍的拾荒客,咆哮道:“你們是怎麼對待如此尊貴的客人的,都給我跪下,道歉!”
然而拾荒客們都不傻,他們看出了這三位外來者才是真正的局勢掌控人,所以在沒有得到那三位的命令之前,沒人再搭理耶諾力了。
耶諾力腦門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他怎麼想都沒想到這三個外人有如此實力,甚至在為今天出門之前沒提前占蔔一下而後悔不已。
不過程實可沒工夫跟他演戲,雖然對這種見風使舵的機靈人物頗為“欣賞”,但當下更重要的是趕緊問清楚虔誠之地的規則和情報,好去追趕甄姓玩家的腳步。
于是他一把抓起對方的頭發,和善的笑着問道:
“我問,你說,多說或者答錯,你就下去陪你的愛人。
第一個問題,剛剛在你來的路上,看到有人進入虔誠之地或者虔誠之地有傳出過什麼動靜嗎?”
“沒有,我确認沒有任何動靜。”耶諾力臉色煞白,一個字都不敢多言。
“之前的狂潮你見到了嗎,與真正的幽靈狂潮有什麼區别?”
“東區未曾見到,直到走到南區附近我才看到了濃郁的霧氣,那迷霧在寒風吹卷下本就難以辨認,我加快步子趕到這兒也是為了跟維爾斯确認這件事......想知道虔誠之地的南方是否出現了新的變化。”
這铤而走險的一招雖然成功了,但總感覺姓甄的辦事不應該這麼粗糙,程實一時間沒想明白,眉頭一沉繼續問道:
“你們平時如何探索這片區域,有什麼方法規避幽靈的襲殺?”
“盡可能保持無聲狀态,除此之外,沒發現任何方法。
哦對了,維爾斯曾說要用理質之塔的戰械來探索這片迷霧,我就是來給他送材料的,可他......”
耶諾力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也不知是兔死狐悲還是失血過多,總之他乞求似的擡頭看了程實一眼,眼中的恐懼彙聚成了兩個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