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觐見樂子神時祂用來對付自己的那一套東西嗎,如此說來,隻要擁有了耳朵,是否意味着自己同樣也将擁有讀取别人内心秘密的能力?
這可太棒了。
想着,程實看向舞台上那隻耳朵的視線突然變得火熱,就連台下那些掉san的觀衆耳朵們,也變得有些......可愛起來。
不過程實也并非隻把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之上,他腦中仍然在思考,在想嘴哥内心剛剛所謂的前路到底是什麼,它又在向耳朵炫耀什麼?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了解到與這相關的事情了,早在阿夫洛斯的門前,在多爾哥德那座的囚牢中碰到彼時還未成為自己恩主的時,祂和嘴哥之間便有了一段相似的對話。
祂問嘴哥:你找到了?
嘴哥當時的回答是:是,我找到了。
所以當時的那個“找到”是否就是耳朵所說的“前路”?
那這個前路又究竟會是什麼東西?
總不能是......
想到這裡,程實目光一凝,沒再繼續深想下去,見嘴哥第一次被怼的說不出話來,程實覺得是時候該為這兩位老熟人,哦不,老熟五官搭個台階下了。
于是他優雅的向着舞台上點頭緻意,而後反身關上了門,走到手邊最近的觀衆座椅前,将那上面“坐”着的耳朵,提起,一臉假笑的放在了隔壁座位上,并美其名曰:
“我比較胖,好兄弟,你倆擠擠。”
然後一屁股坐在發黴朽爛的觀衆椅上,一本正經的當起了劇場中的觀衆。
這一幕把在場的所有耳朵都“聽”呆了,愚戲之唇更是想要說點什麼,但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話來。
舞台上的耳朵顯然也沒料到跟愚戲之唇融合的這個人是如此的......别緻,但是在它們的舞台上,越别緻的人便越能得到聚光燈的青睐。
或者說,一切本就該如此,小醜的嘴巴就應該長在一位小醜的臉上。
耳朵笑了,緊接着它微微鞠躬向台下的觀衆緻意:“演出結束,請各位有序離場,歡迎再來。”
“......”
話音落下,帷幕也跟着散落,剛剛還坐在程實周圍的耳朵們立刻就像是聽到了“下課鈴聲”,瞬間從呆滞的狀态活潑起來,撒歡似的離開了坐席,跑到了劇場各處,而後慢慢墜落在地,變得枯萎且腐爛。
它們好像睡去了。
而直到這一刻,程實才發現在舞台近處的觀衆席前,地面上堆積着一片又一片腐朽的碎屍和散落的肢體......
他微微吞了口唾沫,既覺得場面有些驚悚,又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尴尬。
不是哥們兒,感情我給自己加這麼多戲白搗鼓了?
你擱這兒逗小醜呢?
演出要結束了你怎麼不早吱聲呢?
啥演出能這麼湊巧,我一進門你就結束了,我......
等等!
所謂的演出,該不會是一群耳朵聚在這裡聽迷霧之中入侵者的秘密吧?
啊?
想到這,程實懵逼的眨眨眼道:“嘴哥,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