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第2頁)

說着,甄欣也離開了。

一時間劇場内隻剩下程實和張祭祖彼此對視着。

程實知道眯老張一定看出了什麼,但他卻不敢确定對方看出了多少,不過張祭祖并未對着程實質問什麼,而是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有抹除記憶的道具嗎?”

“?”

程實不知道張祭祖要幹什麼,但他還是面色古怪的點了點頭,拿出了那管從另一個世界秦薪手中薅來的追憶悼念。

“你有煩心事?”

張祭祖眼睛一眯,打量程實片刻,接過了程實手中的針管,語氣略微有些嚴肅道:“我猜到了。”

程實心底咯噔一聲,面不改色道:

“你猜到什麼了?

不是,眯老張,就這麼點時間你就又合了?

怎麼這麼喜歡說謎語?”

張祭祖的眼睛眯的更緊了,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他覺得自己已經洞悉了愚戲的秘密,但他不确定這種當面提醒會不會給程實招來麻煩,所以他不敢開口,甚至想要遺忘掉這件事情,以免忍不住妄言把對方這個當事人拖入危險的深淵。

程實被眯老張的視線盯的發麻,可很快他就意識到對方這模糊的态度并不是在跟自己打啞謎,而是不方便說什麼東西。

再聯想到此時兩人之間關注的問題無非就是“愚戲”的真假,一時間程實恍然大悟,想到眯老張的顧忌很有可能就是來自于“真正的愚戲”!

好消息,自己似乎不用再頭疼如何解釋愚戲的真實性,因為眯老張的反應已經說明他相信有這麼個從神存在。

但壞消息是......對方似乎想歪了,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

程實很糾結,他覺得無需讓眯老張如此擔憂這件事,可因為自己的謊言立場又不好開口,卻不曾想忍了許久的張穩健終究是為了自己的朋友冒了點風險,他再次拿出了一張紙放在了程實手裡,而後一臉嚴肅的說道:

“靠近是一種風險,擁抱是一種風險,虔誠更是一種風險。

這世間确實沒有絕對穩健的事,但是,程實......做你自己。

做你自己就是這萬千危險中最穩健的方式。”

說着,張祭祖用掉了手裡的追憶悼念。

程實完全沒弄懂眯老張是什麼意思,直到他看到了那張紙上對眯老張所說的那段有關“愚戲”的話:

“祂未曾出現,也未曾消失。

當你知曉祂的時候,你并不知曉祂。

當你了解祂的時候,你也并不了解祂。

隻有祂知曉并了解自己,而一旦外人真正的知曉了祂、了解了祂,那祂......

便不再是祂。”

讀完,他立刻意識到張祭祖在忌憚什麼了。

想想看程實給眯老張灌輸的所有有關愚戲的事情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