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在遊戲前半年的記憶裡,他都不曾知道“愚戲”這個名字,他一定是最近這兩個月才遇到愚戲的,可為什麼張祭祖會問出那種話?
程實曾騙過他?
有趣,如此一來,醜角的構成就很有意思了。
大家看似真誠相待,但卻依然對彼此都保有謊言,這個無限靠近的組織似乎繼承了的一貫作風,讓人無法百分百相信。
但這些對着甄欣來說并沒有什麼所謂,畢竟維系她和程實關系的不是醜角這個組織,而是那段極其相似卻又完全相反的過去,以及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安銘瑜。
她對銘瑜去往的那個世界太好奇了,更好奇除開的推演,這世界之外的其他世界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狀态,這哪怕想上一秒都讓人思緒混亂的宇宙層次對她來說太有吸引力了,就像是小時候跟銘瑜一起,一點一滴認識孤兒院之外的世界那樣有吸引力。
說到銘瑜......
甄欣眉頭微蹙,在幾次交流過後她明顯感受到此時的銘瑜有事瞞着她,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但是她怕這裡面會藏着銘瑜意識不到的風險,尤其是在......信仰融合方面。
當靠近,甄欣總覺得這個預兆可不太吉利。
所以她才在程實給她提供了一個方向時果斷的應了下來,她想順便确認信仰融合這件事不會給個體帶來什麼困擾,也隻有這樣她才能放心的将注意力放在外面,去關心銘瑜到底受到了什麼其他的壓力。
甄欣是還沒熟悉另一個世界的銘瑜,但是她也說了,無論哪個銘瑜,都是銘瑜。
處理與新銘瑜的關系并不難,對于此時的甄欣,最難的是如何解決當下面臨的最大問題是,海口已經誇下,可自己其實并沒有任何觐見的思路。
難道就這麼直接向樂子神祈禱,祈求祂送自己去見一見?
不,這樣太直接了,沒有任何樂子,甄欣太了解自己的恩主了,你可以在信仰的虔誠上亵渎祂,但前提是這種亵渎得有樂趣。
于是甄欣思索起來,很快便想到了一個方法,一個有樂趣的亵渎方法。
隻見她掏出了一本筆記,在上面寫寫畫畫,不多時她又搬過了許多曆史學派的存檔記錄,在上面開始翻找,當然這些動作都是假的,無非是讓“現場”變得更加真實罷了。
做完這些事情後,她輕笑一聲,看向了那件手術刀藏品。
“小姑娘家家的,總做一些不要面皮的事情,這樣可不好。”
說着,甄欣将這個藏品的第三條腿取下,而後重新擺在了手術刀小人的手裡。
“示敵以刃,示友以謊,這位小醜可從未誠實啊......
但無妨,當一個人無法用謊言去接近一個騙子的時候,那不如換用真誠試試。
就像紅霖......
她的确是個被好運眷顧的德魯伊,循着自己的本心前行卻踩到了小醜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果然,虛假從不是真正的虛假,它隻是渴望真實。
小醜亦然。”
感慨完這番話,甄欣笑着閉上了眼睛,而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嘴角早已提前翹起,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也變得......活潑起來。
那雙靈動的眸子微微一轉,便好似有無窮的點子生出在了這顆充滿着奇思妙想的腦袋裡。
“嘻~
終于出來了,讓我看看我親愛的姐姐又在研究什麼?”
話音剛落,甄奕便看到了自己那頗為珍視的藏品被人動了手腳,她人一愣,臉色變的古怪至極,一邊動手将手術刀還原到了原來的位置,一邊撥通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姐姐。
隻見她熟練的在電話上點開了甄欣的名字,哪怕那電話還在忙音,她就開始毫不留情的陰陽怪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