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程實麻了,他剛剛還振振有詞的氣勢突然一落,整個人身形一垮,揉紅了鼻頭,搖頭苦笑:“認了認了,怕了怕了。”
見信徒秒慫,那雙眸子自覺無趣的歎了口氣:
“無趣。
彼時的便如你一般無趣,我料想這般無序的無趣再演化下去也毫無意義,于是便對祂今後的路略作指引。
而如今,你看,祂找到自己的路了。
當寰宇的信徒們發現自己所崇拜敬仰的恩主其本質竟然是的時候,這何嘗不是這世間最大的?”
樂子神的話還沒說完,程實再次精神一振,擡頭接道:
“......又何嘗不是這世間最大的?
好一個匪夷所思的雙赢!
這寰宇間除了恩主大人您,怕是再沒有人能為祂們二位的和諧共處貢獻至此。
和的序幕再無争端,全是您的功勞。”
程實震撼于樂子神的手段,同時不着痕迹的拍了個馬屁,可惜,這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因為樂子神做這一切根本就不是為了和的和諧,而是為了祂自己,但祂自然不會跟程實說這些,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醜道:
“别覺得拍點馬屁就能讓我赦免你的渎神之罪,我可不是你那另一位恩主,不懂得什麼叫做寬容。”
“......”
您這屬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程實幹笑兩聲,趕緊撇過頭去。
他其實心中疑惑非常多,但一直不知該如何在面前提及的變化,此時聽到恩主無意搭了個台階,他便刻意避過了渎神的話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恩主大人......說起另一位恩主......”眼見虛空驟起狂風,程實一哆嗦,直接改口,“說起......我發現祂變了。”
“嗤——
多新鮮啊,變化本就是的權柄,變來變去才是祂的本質,如果不變才是真正的有問題。”
“可祂變得愈發堅定了,恩主大人。
我雖不知道您如何借用祂的手推動了和的融合,但在您如此幹涉......不,如此調和信仰的情況下,之前的祂還在勸誡我莫入歧途,可剛剛......
祂甚至笃定就連您插手的變化也是既定。
并且祂讓我在之中二選一,那意思......”
說到這裡,程實回想起剛剛的态度,心中又生忐忑,後背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但他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剛剛才見證了容器的染色。
他在想,是因為容器歸屬于才能随之權柄染色,還是說任何神明隻要拿到了這個本質是無信仰的容器,都能給容器染色?
如果是後者,那是否意味着剛才那一幕逼迫不過是趁着自己不了解容器的“恐吓”?
容器是可變的,自然也就沒有非要二選一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