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是祂發現了什麼，正在用隐晦的方式抗議自己的恩主，還是說......祂并未發覺異常隻是不願與同行？
甄欣面色一緊，不禁再次想起了之前在桑德萊斯，程實透漏給自己的那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其實是，那你猜又會是誰？”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甄欣心中神名蹦出來的速度遠比她的震驚更快。
盡管她不知道為何成了，但在那個情境下對方的意有所指一定是在懷疑就是他們共同的恩主。
所以，甄欣一直認為自己的觐見其實就是來辨認與的，畢竟祂們在某些權柄的效果上，有着極其相似的特點，而賜予玩家們的某些天賦，也越來越有的色彩。
這也是她設計讓甄奕通過樂子神把自己送過來的原因，樂子神對這個祈願的态度同樣重要，也是她想要了解的事情。
但她沒想到召見她的不是，而是祂的令使奧特曼。
不過甄欣并未慌神，她隻是臉色平靜的仰起頭，既不後撤也不畏懼，就這麼“平等”的直視那兜帽下滾動的黃霧，有理有據的反駁着程實的“下馬威”。
“無論我身犯何罪，罪名一說皆為之言。
大人既想以罪論我，那便說明此時的大人亦為有序。
甄欣以有序之姿觐見有序之使，似乎并沒有錯？
當然，我知大人身上的有序不過是無序的僞裝，而我之前演繹的混亂也皆是虛無的假象，我們踐行自我意志，向各自的恩主敬獻，這樣的虔誠放在哪裡我想都談不上一個‘錯’字。
您說是嗎，奧特曼大人？”
“......”
你考公啊？
程實傻眼了，隐于黃霧之下的眼睛幹眨兩下，而後略微後撤拉開距離，強忍着抽跳的眼皮發出了“欣賞”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很有趣。”
他轉過身子，揮退了周圍的黃霧，露出了平台之外的那條長階。
“我已知曉你的來意，既然你對有意......”
“大人！”甄欣趁着程實大喘氣的時候适時打斷了他，并謙遜道，“請恕我冒昧，容我解釋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其實是我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另一個人格甄奕向我的恩主許願為我覓得第二信仰，我尚未同意，她便帶我來到了這裡，我......”
“夠了。”
程實冷哼一聲，反向打斷了甄欣。
“收起你的戲碼吧，不要以為在這個時代誰都會敬畏。
拙劣的謊言隻會讓你看起來像一個小醜。
我可以給你選擇，要麼，你登上神階，嘗試獲得我主的注視；要麼，你離開這裡，看在時代主宰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命。”
說着，程實再次揮手在無盡的黃霧之間留出了一條通道，而通道的盡頭赫然是那樂子神埋藏在虛無之下的河流：
嬉笑嗤嘲。
這一幕看的甄欣瞳孔驟縮，程實卻心底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