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就算囚犯暴動,典獄長也一定就在附近。
所以程實“蹬鼻子上臉了”。
他不隻是在完成曾經對試煉中的許下的“諾言”,更是結合自己的經曆和感觸,發自内心的想要質問質問。
他時常在想,倘若從始至終都未曾出現問題,現實是否會與當下不同?
這是一個幾乎沒有答案的問題,程實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想問,因為這就是人心深處對安甯和美好本能的憧憬。
雜亂的思緒讓程實沉默片刻,見腳下的因自己的審判也陷入了沉默,他嗤笑一聲,再次譏諷道:
“雖然祂們有錯,但至少仍是。
以約束諸神,規矩其舉止;
雖偏激,但至少因為恐懼而不斷的強調秩序;
盡管早夭,可也在有限的‘壽命’中确保了曆史秩序的穩定過渡。
那我請問,您呢,?
您為這寰宇的秩序做了什麼貢獻?
是被綁在這裡取悅并以此來懇求祂不為寰宇添亂嗎?”
“......”
“......”
怎麼想的,可塔羅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的眼皮現在跳的厲害。
盡管這位确實逃不脫這座囚籠,但萬一呢......
程實大人這麼穩健的人怎麼就突然開啟了上頭一樣的嘲諷模式,我也想問問您,您的穩健去哪兒了?
不得不說,程實的實力雖然在神明面前不堪一擊,但嘴裡的陰陽怪氣倒是跟學了個五成有餘,殺傷力極其驚人,把這話聽進去了,所以祂無法反駁。
但本身的傲慢讓祂不肯如此低頭,于是祂還是翻動着祂那聖光黯淡的書頁,以一種孤高的語氣否認道:
“我承認是的本質,是的擔憂,而我則是淩駕于一切的超然。
但......
是什麼東西?
祂不過是的造物,如何與我等相提并論?
我創造祂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愚蠢又不自知的凡塵生命以來自的指引,以此說來,祂所做的一切本就是我意志的體現,祂的功績本就算是我的功績。
祂在傳播意志的過程中崩于半途而無有後手,便是辜負了我對祂的期待,犯下了渎神之罪!
祂......不配談。”
“......”
這頓輸出反倒把程實給說沒聲了。
不是哥們兒,我尋思我就夠不要臉了,怎麼你比我還猛?
難道這就是神明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