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尤不可信！
我怎知你是不是想借用我的力量，繼續為你的那位恩主，污名！？”
嘶——
真有戲啊？
祂甚至已經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所能帶來的惡果了，如果對于這筆交易沒有任何想法，祂就應該像之前一樣對自己發起無窮無盡的“虛空審判”，而不是以這種語氣加以試探。
于是程實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他自認為滿意的答案。
“好，既然說到‘污名’......
法典大人，我們不妨換個角度看這件事，首先，現世的已死，這件事您承認嗎？”
“......”
哪怕再不想承認，這都是不争的事實，那個曾經統領教化億萬信徒的早已分裂，且被拖離了自己的神座。
“很好，又是默認。
既然如此，那您應該也承認現世的目前正是我主所頂替的，所以我想問您，就算我拿到了您的神賜去做了一些肮髒的勾當污名現世的......
那我到底是污名了，還是污名了？
對您來說，怕應該是後者吧？
可既然我污名的是頂替了您的，那不正說明我在以亵渎自我信仰為代價，來為您的秩序意志背書嗎？
那您又為何不信任我呢？”
“......”
現場再次陷入了沉默。
法典無聲翻頁，可塔羅目瞪口呆。
這詭辯的邏輯讓可塔羅學一輩子也學不出來，不是他想不到，而是想到了也不敢這麼沒臉沒皮的在一位真神面前“據理力争”。
所以程實大人能被恩主看中，絕對是有天賦在身上的。
這一刻，可塔羅對程實的天賦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次沉默了很長時間，長到程實幾乎覺得自己的詭辯有點過了，可能激出了反效果，可沒想到正當他準備再次開口把場面拉回來一點的時候，這本被囚禁的法典居然有了回應，對他之前問題的回應。
隻見那法典書頁翻飛，在不同的律文頁面間甩出了幾枚不帶有任何之息的文字，這些灰白的文字在法典前排列組合，拼融拆解，不一會兒便為在場的程實和可塔羅打開了一扇通往過去的“大門”。
兩人屏氣凝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下一秒程實就意識到這是為這場交易投下的一個籌碼，而這籌碼的内容就是......
為何超然一切！
那畫面在與的雙重束縛下并不宏大，但足以讓程實看清其中的内容。
他看到一個時代的落幕，看到宇宙被再次終結，又看到新的時代開啟，看到......為這嶄新的時代投下了一注聖光。
說：
“是的序幕，當生命剝離雜亂的瘋長，當沉淪擺脫無止的欲望，将得以啟蒙，走入正途。”
這突如其來的之音讓程實面色大駭，更是吓的可塔羅直接匍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