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的目标自然就是中軍大帳中的克因勞爾,他和孫缈一路低調前行,不斷審視着周圍路過的每一個士兵,也不怪他們如此警惕,畢竟外面還有一個潛在禍源。
馴獸師擅長馴獸,可别忘了,人也是獸,在某些馴獸師的眼裡,人類不過是智慧略高的另一種野獸罷了。
所以為了預防小七給自己找麻煩,自從踏入軍營之後,程實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這種情況直到他們排除萬難混到了大帳旁邊,因為過于嚴密的身份審查制度,兩人看着就在眼前的大帳,不得不另想辦法。
“大師,又到你表演的時間了。
我知道有些天賦可以控制‘表達’,讓這些騎士注意不到我們的存在,此時天還沒黑,趁着所有人都在被各自的事務牽扯注意力,我們可以混入賬内藏起來,這樣,等到隻剩克因勞爾一人的時候,或許我們就可以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樣,這不就是你想找尋的答案嗎?”
“......”
怎麼你這話說的好像都是我想來這兒而你隻是順道?
别忘了,曆史學派的任務也跟你有關啊!
孫缈覺得自從試煉開始,自己的定位就錯了,她根本就是來給這個新副會長幹活的,可問題是,大家都是副會長,你怎麼什麼都不幹?
你那個威脅逼迫别人的勁兒要是用在npc身上,我們不是早就進去了?
身份審查再難,還能難得住你一個信徒?
真當自己是終末之筆了?
但孫缈也很無奈,她知道程實和杜期瑜的角力還在繼續,此時見程實怎麼勸都不動,無奈之下,隻好冷着臉按程實說的那樣,發動天賦外加消耗道具,遮掩了兩個人的身形,讓他們足以“光明正大”的混到大帳裡面去。
程實對這些的效果并不陌生,見周圍的騎士開始無視他們,于是輕笑一聲,大步後邁,将一馬當先的位置讓給了默劇大師。
“......”
孫缈算是看透了,你根本不可能在這個謹慎到令人發指的男人面前占到一絲便宜。
風險是自己的,但戰利品幾幾分......還不好說。
不過她也沒有過多糾結,隻是面無表情的帶頭走去,兩人快步走到帳前,還沒掀簾入帳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蒼老且硬朗的聲音。
“時機就快到了,的信徒們已經完成了最後的合圍,肅清一切的機會就在眼前,諸位......
各自下去準備吧,希望我們能為祂帶來一場勝利。
一切為了新的秩序。”
“一切為了新的秩序。”
許多人異口同聲的附和着,而後鞠躬行禮,各自離開。
盔甲的撞擊聲厚重的讓人心悸,帳外兩人看着一個個軍團統帥掀開簾子從自己身邊臉色凝重的走過,還在想什麼時候大審判庭的禱詞都變了。
可緊接着就聽到帳中那唯一一位最高審判官冷哼一聲,道:
“來者皆是客,既然來了,為何又不敢進來一叙呢?”
“!!??”
這句話直接讓程實和孫缈僵在了原地,他們驚疑不定的對視一眼,而後程實就看對方臉色異常凝重的朝着自己搖了搖頭,那意思顯然是:
就算有人能識破的僞裝,也必不可能是這帳中的克因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