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構這種賜福能讓我獲得更多有關信仰力量的靈感,至于如何解構,哼,這是秘密,不會講給你們聽的。
不過棄誓詛咒這種東西很稀少,我隻能慢慢收集。
這次碰上了,你沒得選擇,椿,把詛咒交出來,算作你與我合作的誠意。
不然......合作之事免談。”
這話一出,不僅是椿,就連曆史學派的孫副會長都被震住了。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程實,臉上破天荒的寫滿了無法抑制的震驚,并且手指飛快的敲字道:“詛咒無法解構。”
這話說的是如此笃定,讓程實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玩味。
“你隻是個的信徒,就算再接近,也無法替發聲。
你怎麼知道詛咒無法解構?”
“我......”孫缈敲了幾下,而後默默收住了手。
她沉默了。
但椿激動了,這位荊棘之冠的表情更加扭曲,她一步來到程實面前,死死的抓着程實的肩膀,想說些什麼卻又開不了口,隻是一味的點頭,紅着眼點頭。
的詛咒已經浪費了她太多的機會,若不是有這來自棄誓的拉扯,她追獵林稀的過程将會更加順利才對。
此時程實提出這種要求,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索要,而是施舍。
他在為她施舍解脫。
椿不傻,她并不是真正的七歲,她能感受到程實的善意,并且還知道這份善意并非來自于對方的同情,而是來自于同屬陣營的紅霖。
是因為紅霖,程實才給了自己這個機會。
她喜出望外,卻又黯然神傷。
因為她知道自己欠的太多,已不能再為帶來什麼了。
但自己似乎還能為這位“慷慨”的織命師帶來些什麼,想到這裡,椿收回冒犯的雙手,背在身後握緊了那面令旗。
不過說實話,程實想要的籌碼遠不在當下,如果林稀真的會在的授意下對自己幹些什麼,那椿一定是最可靠的盟友,沒有之一。
所以哪怕是為了穩固這場試煉中的盟友關系,他都不得不先釋放自己的善意,畢竟這可能是生死局。
于是在其他兩人的注視下,程實再次激活了來自褪色的力量,就這麼在椿的頭頂輕輕一抹,便将那折磨了對方無數日夜的棄誓詛咒盡數收走。
“!!!”
驚喜、驚訝、驚懼。
椿從未想過自己能有一天可以擺脫來自“老東家”的“饋贈”,這宛如夢中的場景出現在眼前,讓她一瞬間居然有些患得患失。
這會是假象嗎?好像不是!
因為在離身的一瞬間,她身上的力量便再無壓制,如潮汐般湧溢出來,不過眨眼,眼前這位瘌痢頭的“男人”便重新擁有了一頭烏黑的秀發,此時再看她,倒是有幾分......
算了,還是像男人,像個長頭發的男人。
椿長的很粗犷,不然也不會在僅僅沒頭發的時候就被人認成男的,不過她的容貌也不需要找補,正如她的經曆,無需外人置評。
她隻是在堅持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正像這場遊戲裡千千萬萬迷茫的玩家一樣,為活下去找到了一個心理錨點,以及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