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戰敗之鍋要出現了?
程實愣住了,在敲暈了親随、督戰官、傳令兵,甚至于某個附屬軍團長......都未曾從他們的口中得到有關克因勞爾去處消息的時候,他站在中軍大營裡與孫缈對視一眼,盡皆懵逼。
“你們曆史學派最懂曆史,跟我講講,這是哪一出?”
孫缈拇指擡起又放下,顯然她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太離譜了,不過在思索片刻後,她還是給出了非常精準的分析。
“要麼逃跑,要麼被抓,除此之外大概沒有第三個選項。
不過回顧有關這場戰役的曆史,克因勞爾此人早已為他的戰敗付出了代價,他死在了戰場上,并且就死在了軍團主帥瑞斯塔的手中,所以逃跑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被抓......在這場試煉裡,如果有什麼人會抓走克因勞爾并以此來達成某種目的,我想除了那位迄今并未現身的神選,大概也沒有别人了。”
孫缈頓了頓,又繼續打字道:
“我聽說的信徒們最近受神谕指引,正在狩獵的追随者,那作為的信徒,哪怕是第二信仰,林稀會不會對這種近乎于信仰滅絕戰争的挑釁發起反擊?
就算不會,當他推斷椿有可能找你當幫手的那一刻,他會不會藏起你感興趣的npc分走你的注意,并試圖與你達成某種交易從而減少一位敵人?
我想,這些都是他這麼做的理由。
至于與你不對付的那位馴獸師......
說實話,他大概是最盼望克因勞爾沒事的那個人,因為他想找的東西在這場戰役裡有如大海撈針,全指望克因勞爾重現曆史,才能讓他找到些許線索。
所以答案很明顯了,林稀插手了這場試煉,并且就是沖你來的。”
程實默默地聽着,覺得對方的分析很到位,林稀确實有可能是奔着自己來的,可至于真正的原因,在沒正面面對對方之間,程實也拿不準他是否真的是在踐行的意志。
但無論如何,身負的信仰,就注定與自己走不到一起,所以程實在思索片刻後,決定......先撤。
明知前方有個陷阱還非要往前走,那不叫勇氣,那叫傻逼。
程實從不幹這種偏向虎山行的事兒,他更願意做的是反手做一個陷阱等着山上的虎下來踩。
所以他果斷打消了去尋找克因勞爾的想法,再次回到了中軍大帳中,企圖在這位最高審判官的住所裡先尋找一些蛛絲馬迹。
這一翻,還真就讓他翻到了不少東西。
首先是一批物資轉運記錄,這些文件有些年歲了,講道理,這種幾十年前的文件能出現在當下的軍營中簡直是不合邏輯。
就算是再不會做事的檔案管理員,大概也不會在出差的時候帶着幾十年前的檔案吧?
所以能在這裡看到這批記錄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被記錄在冊的物資統統是戰争物資,簡單點說,就是軍械和戰争消耗品。
并且這些戰争物資運送的目的地并非大審判庭邊境,也非境内叛亂爆發之地,而是......理質之塔!
孫缈快速的翻閱着這些文件,而後瘋狂敲字道:
“果然,曆史學派曾懷疑理質之塔的内戰爆發或許并非是單純的學術之争這麼簡單,畢竟一群學者不用腦子改用拳頭講理,本就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由于那段時期的曆史一直處于缺失狀态,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默認了這一點。
可現在看來,呵,共律派在此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啊。”
不錯,這些記錄并非全是克因勞爾親批的文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共律派之前曆任領袖批準的“資敵”記錄,這說明共律派為了達成寰宇共律的願景,真的在做“實事”。
這也難怪克因勞爾連出征都會把這些文件随身帶着,因為一旦這些東西被最高審判庭發現,那共律派怕是第二天就要從審判席下放到被審席,将他們制定的一系列法律統統在自己身上實踐一遍。
或許他們也沒想到,這寰宇共律的願景不僅沒能讓希望之洲走向,反而是萌發了之火,将整個大陸拖入了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