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程實也懵了,不是說養父嗎,怎麼還私生上了?
“看來你也不确定,嗯,這就是八卦的魅力,總吸引着人們不斷的深挖下去。
在我看來這是一位十分虔誠的信徒,但卻隻能算是一位中規中矩的搜查官,在公開的記錄上顯示她曾調查過理質之塔學者在大審判庭秘密實驗的案件,但現在看來......
她調查的或許并非理質之塔,而是共律派。
大審判庭早已從根上潰爛了,不同律派之間的意志互不相容,再加上出了問題,衰頹難以挽回。
如果這是真的,那她的死就很有說法了,因為曆史記載她死于大審判庭境内信徒的伏殺,至于這些信徒到底信不信......
難說,畢竟理質之塔内的學者們也會偶爾信信,不是嗎?”
程實并未回應,隻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以他在那場試煉裡對這位大搜查官性情的認知以及被替代、克因勞爾提前疏離權力中樞、埃薩雷斯默不作聲佯裝不知等一些系列狀況來推斷,利德娅菈或許在越獄之後對最高審判庭中的“渎神者們”再次進行了一輪新的“調查”。
隻不過這次的調查沒有正式的授權,而更像是一位“渎神者”對現有的二次亵渎。
并且她的調查很有可能止步于克因勞爾這裡了。
所謂的信徒伏殺......唉,但願這位虔誠的信徒沒有死在自己同胞手上。
程實捏緊了手中的箭頭,又問道:“你知道最高審判官埃薩雷斯和大行刑官阿爾泰勒的結局嗎?”
“知道。”
孫缈的回答言簡意赅,她就像是一本活的曆史書,無愧曆史學派副會長之名。
“埃薩雷斯這位傳統律派的領袖在接連失去了兩個中意的候選人後,遭受打擊,于家中憤懑而逝。
當然也有野史記載,在他死的那天卡特歐庭全城都在追捕逃犯,是那名逃犯在不甘之下沖入最高審判官的住所并刺死了他。
不過我覺得這野史有點太野了,且不說暮年的埃薩雷斯實力如何,單說能擁有刺死他實力的這種囚犯,至少都得被關進嚎哭鐵獄,可隻要進了鐵獄,誰能越獄出來?
大審判庭的曆史上越獄者衆,但能從嚎哭鐵獄中逃出來的,可一個都沒有。
所以還不如記載是信徒殺了埃薩雷斯,至少這樣能讓信徒們顱内高潮一下。”
“......”程實翻了個白眼,總覺得對方夾帶私貨,她就是對信徒看不順眼。
“相比于埃薩雷斯,阿爾泰勒的晚年就精彩多了。
作為六位大審判庭至高存在中的最強武力,也作為苛律派的推動者,阿爾泰勒在克因勞爾身死南方戰場後成了唯一一位活着的至高掌權者,在新的最高審判官沒被選拔出來之前,他一個人為這個龐大的落日帝國掌舵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由于戰敗的影響和之國的不斷騷擾,大審判庭内怨言頗多,沖突不斷,于是他趁機推行自己的意志,加重刑罰,加碼律政,一度穩定了局勢。
但這些也不過是拖緩了這個國家衰落的速度,于事無補。
畢竟神明都出了問題,凡人再虔誠,又能如何呢?
所以一切困擾的答案都是成神,隻有成為了祂們,才能達成所願。”
“?”聽到這,程實微微皺眉,“你還有這種心思,你不會還在崇神會有什麼兼職吧?”
孫缈頓了頓,略顯僵硬地敲字道:
“不錯,我還兼任着崇神會的副會長,不過我的瘋狂都是裝出來的。
我雖然向往成為祂們,但也要行之有路,一味的狂熱除了會加速自己的滅亡外,對成神毫無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