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明知祂出現了問題,轉身就避之不及,這難道不是亵渎嗎!?
為何不去幫祂?
為何不提醒我們?
為何非要拖到事情無可挽回,親眼看着曆代審判庭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國度大廈将傾!?
最高審判官先生,回答我,給我你的抗辯借口。”
克因勞爾看着雙目通紅的利德娅菈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抱歉大搜查官,我不覺得我需要抗辯,因為我從未背棄過。
無論眼下的大審判庭曾經曆過何種輝煌,無論你我包括各地的信徒有多麼的虔誠,我們都必須認清一點,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凡人生命對意志的踐行。
可現在,不再踐行意志的不是我們,而是祂。
所以,一個不再秩序的,憑什麼還能被稱為!?”
“克因勞爾,你!!??”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渎神之言了,這簡直就是把按在地上侮辱。
這一幕放在一向對神明狂熱的希望之洲上,其渎神強度絲毫不亞于程實對着貼臉呲花。
連程實都沒想到這位最高審判官居然是同道中人,隻不過他怎麼敢的?
你也有一個叫做的恩主庇佑?
那顯然不是的。
克因勞爾也說了,他敢于如此亵渎并非因為他背棄了,而是他自覺對的虔誠從未變過。
“既然不再,那前路迷茫的我們為什麼不聯合起來,重新創造出一位新的......?”
“你......瘋了......”利德娅菈已經被這番渎神的論調震撼的說不出話來了,“祂是神明,是恩主,是文明的根本,你以為是你座下那可以無限輪換的最高審判官席位嗎!!?”
“如果踐行意志的信徒可換,那為什麼意志的主體不能換?”
“你還說你不是渎神!”
“亵渎信仰的從來不是我們,是祂!
是親手亵渎了這億萬民衆的虔誠,現在,民衆們的虔誠都彙聚在錯誤的方向,我們隻要将其糾正,那整個大陸的信仰寄托未嘗不能創造一位新的。
這就是我當前在做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背棄,我隻是在拯救信仰。
對此,我問心無愧。”
“......”
房間内久久無言,就連兩位旁觀者也被這對峙的氛圍感染保持着沉默,許久後利德娅菈從最初的震驚中走脫出來,突然面色揶揄的冷笑了一聲。
“為什麼非要是創造,而不是糾正?
呵,克因勞爾,你不要告訴我,你想要建立的新就是你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