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程實和孫缈想到一塊去了,他們的臉色同時一黑,異口同聲道:
“小七......”
“馴獸師!”
不錯,程實第一時間想到了杜期瑜。
已知小七正在尋找遺落在博羅戰場的巨弓,而他似乎并不知道這把弓就在克因勞爾手裡,所以在遲遲找不到真正克因勞爾的情況下,他确實有可能頂名冒姓去扮演克因勞爾發号施令加速這場戰争的進程。
畢竟他是的信徒,擁有足夠的僞裝手段,更何況他還是一位馴獸師,馴化有着相同軍旅氣質的騎士并稍加僞裝,想騙過玩家或許有難度,但騙騙npc足夠了。
所以這場曆史中的失敗,居然是小七一手造成的?
可就算對方在某種程度上還原了過去的曆史,那真正的曆史中,又是誰下達了這場葬送了兩個國家前線戰力的軍令呢?
來不及多想了,程實得确認自己想的沒錯,同時他也需要趕緊混入大審判庭的戰陣之中,因為接下來的隕石火雨和元素狂潮可不認識什麼愚戲大人,到時候如果被天降的隕石砸死在這戰場上,别說是樂子神和小七要笑死,怕是連自己的另一位同行,往這博羅高地丢火球的都得在祂那逼仄的囚籠裡笑斷了氣。
于是兩個人果斷飛奔向了中軍方向,想要在大審判庭沖鋒戰線接敵前弄清楚指揮大帳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次幾乎是在争分奪秒,再加上玩家之間的局勢一眼了然,所以孫缈也不再遮掩了,他從默劇大師的肚中破胎而出,一記銀光閃過,那個隻見過一面的馬臉信徒便重新站在了程實的面前。
程實看着他身後漸漸雙眼失神的默劇大師,眉頭微蹙:“我以為你們談好了,現在看來,談崩了?”
孫缈比程實還高些,他用高傲的鼻孔瞥了瞥程實,笑道:
“不在沉默中交易,就在沉默中死去。
她知道太多秘密卻總不願跟别人分享,既如此,為了讓她能夠如願保守這些秘密,我隻好幫幫她,将她葬在這裡。
我不是個嗜殺的人,但崇神會這種組織,說實話,你随手丢把匕首,刺死的都不會是無辜之人。”
說的很有道理,可怎麼這麼像狡辯呢?
程實撇撇嘴:“普通成員都不無辜,那你這個副會長豈不是罪孽深重?”
“我說了,他們的瘋是真瘋,而我的瘋是假瘋,我隻想利用他們獲取情報,但他們卻真的以為我更靠近祂們。
呵,不過是觐見了神明兩次,談何靠近?
真要說靠近,還得是常侍于祂們身邊的從神和令使......
算了,不說這個話題,說多了你又要以為我是崇神會的瘋子,程實,我等了你很久都不見你破開虛空,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你總不會還想跑回去?
從左翼跑回中軍需要一夜的時間,等你我到了那兒,戰争怕是要進行到一半了。
你......就不願意出一絲力氣?
還是說這種費力的活兒都必須交給别人來幹,去節省那一點沒必要的精神力?
你可是個牧師,還是個能打的牧師,這些精神力如果不用來幹正事,你想省下來幹什麼,去獵殺你那位老朋友嗎?
可他明明就在我們的目标方向上。”
不用敲字後,孫缈說話終于帶點味兒了,他見程實一直笑也不搭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憤憤的用手中的匕首将虛空劃開,而後率先一步沖了進去。
因為他知道,但凡他在這裡猶豫一秒,程實都不可能走在他前面,所以與其去賭對方肯先走,不如省下這一秒早點趕到中軍陣列中去。
就這樣,兩個人快速在虛空中穿梭,不消幾個小時便重新回到了中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