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缈眼冒精光,掰着指頭一點一點的盤點克因勞爾的計劃。
“這是絕戶計啊,我就說為什麼克因勞爾會如此不懈的在邊境周圍征兵,看看吧,他征來的那些仰慕的士卒,全都要死在這場隕石火雨的盛宴中了!
他這是想要一次性把大審判庭給推入深淵,讓其再無爬出之力!
理質之塔亦然,戰火荼毒理質之塔已久,其國内早就千瘡百孔,如今博學主席會好不容易拉起一條戰線準備肅清這些邪說學者,可現在呢?
不僅戰線要沒了,國都要沒了!
哈,可笑的博學主席會幾千年來自诩聰明絕頂,竟然在這個時候被一個來自大審判庭的最高審判官算計成這樣!
怪不得,怪不得三國曆史上對這場戰役的真相隻字未提,呵,誰會把這麼丢人的事情記下來呢?
曆史是勝者書寫的讴歌,是野心家扭曲的抹黑,唯獨不是自己丢人的事實。
克因勞爾就更不會了,當他殺掉自己的切片,選擇為德爾沃這個名字立威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的信徒,而是那個與“老東家”切割到底的第一任戰争君王,最虔誠的擁趸!
至于那個什麼狗屁最高審判官的頭銜......共律派的失誤,跟我戰争君王又有什麼關系?
好一手偷天換日,好一手合縱連橫,原來吃了敗仗的不是克因勞爾,倒是我們這些研讀曆史的人!”
孫缈萬分感慨,他不斷地回想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漸漸将整個故事的脈絡串聯起來,眼中越發歎服。
“誰說的信徒沒腦子,他們可太懂隐忍了。
這麼說來,戰争軍團昨日夜襲怕也根本就不是什麼夜襲,克因勞爾們......是在打着夜襲的幌子彼此交換情報吧?
呵,兩頭奔波的我們倒是成了小醜。”
“?”
要素警覺!
小醜怎麼你了!
程實默默對孫缈翻了個白眼。
他此時也很震撼,但是他震撼的不僅僅在當下,更在“過去”。
試想,如果克因勞爾是一位信徒,那在欲海之側殺掉信徒的不就是......
!!??
此刻,哪怕容器在手,都壓不住程實心中的震驚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一個大到比分裂,冒名更恐怖的秘密。
如果信仰的紛争真的在現世有所投影,那答案......是不是不言而喻了?
程實悚然一驚,在這個遍布危險的戰場上他沒有時間去深究,既然已經見證了曆史的真相,那現在也可以離開這個快要被隕石砸成盆地的戰場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處理。
程實的目光突然轉向了原本大審判庭中軍所在,既然那裡是被隕石火雨火力覆蓋的地方,那控制了指揮打仗的小七,此刻又會在哪兒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
小七也不是傻子,在被隕石幹掉了十幾隻馴獸後,他的精明和腦力又回來了,盡管本體愈發暴躁,但暴躁在這繪滿了血與火的戰場上,反而是一種優勢。
于是,為了活命,為了躲過這密密麻麻的隕石火雨,小七也朝着落點稀少的前線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