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去,戰場泥濘難行,濃到抹不開的血色浸潤土地,早已将這片谷地變成了一汪吞噬了不知多少屍骨的赤色沼澤。
就是在這種腥臭沖鼻的地獄環境中,戰争又持續了三天,直到大審判庭意識到失去了克因勞爾指揮的南方戰線再也遏制不住戰争軍團的反撲,直到理質之塔認清了邪說學者已經“據理”争取到了屬于他們自己的土地,這兩國才各自收縮防線,接受了這場堪稱恥辱的失敗。
而的信徒們也終于通過戰争,在這片大陸上赢下了屬于自己的信仰沃土。
德爾沃高舉戰争旗幟,站在博羅高地上遠眺“故國”,意氣風發的指着身後的赤色沼澤說道:
“之國于無數戰争之卒的犧牲中立足,也将于這片血火之地新生。
從今日起,我們将動用一切可用資源,在這谷地之下興修一座屬于的城池,我将其命名為沃爾貝利,以紀念無數犧牲者對我主的虔誠。
自此,深淵火山以南的土地,将盡歸我之國所有!
但同袍們,這遠不是結束!
總有一天,的血與火将灑遍整片大陸,我們将讓世人知曉,隻有能為這早已腐朽的世界帶來新的秩序!
一切,為了新的秩序!”
“何以求存,唯血與火!”
眼見德爾沃如此激動的高喊着什麼“新秩序”,程實心裡總有一種在二婚男人的婚禮上聽對方緻辭念出前妻名字的荒誕感。
所以到底是舊愛難忘,還是莞莞類卿?
啧,難評。
孫缈也是百感交集,不斷見證曆史的他回想起這段曆史,無比感慨道:
“可惜他們并不知道,戰争帶來的并不是新的秩序,而是新的混亂。
地底的反撲在即,地表的秩序終将毀于餘晖教廷和極欲兄弟會,一切......不過都是曆史長河中一朵不起眼的水花罷了。”
“極欲兄弟會?”程實一愣,“這個賣......欲望的組織居然也在地底反撲中出了一份力?”
“一份力?
呵,他們的貢獻可不隻是一份力,若不是他們不遺餘力地在各處肆意傳播地底信仰,又哪裡會有那麼多被同化的異教徒。
甚至可以說正是極欲兄弟會為餘晖教廷毀滅一切鋪平了道路。
我至今都記得極欲兄弟會的會首在覆滅理質之塔時說過的那句話:
如若不能為我所用,那祂便不是。
那該是多麼令人難忘的一幕啊,可惜,至今我都不曾有機會親自見證。”
“?”
程實又愣了一下,如果沒記錯,覆滅理質之塔的不應該是的信徒伽琉莎嗎,怎麼又成了極欲兄弟會的會首,難道伽琉莎和極欲兄弟會合作了?
可極欲兄弟會不是的擁趸嗎,還對有意思?
程實的疑惑引起了孫缈的注意,他見程實似乎并不知道極欲兄弟會的會首是誰,于是試探着問道:“情報交換?”
程實撇撇嘴,随口說出了一個不重要的情報:
“的破碎跟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