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祭祖沒點透,但程實已然懂了。
“并且這件道具也不是沒有時限的,恩主叮囑我,過長時間的氣息停留同樣會引來諸神的懷疑,當祂們未曾降臨而隻是注視時,氣息遮掩或許能蒙蔽祂們,可一旦祂們心生懷疑親臨現場一探究竟......
假的就是假的,我們所談論之一切都會被抓個現行。
所以用與不用全都在你。”
用肯定是要用的,那位大人既然都給了,明顯就是讓自己用的,問題是這裡面到底摻沒摻雜樂子神的意志。
要是樂子神跟那位大人達成了什麼協議,在這道具裡留了什麼後門......那自己言行可得小心點,總不能當着兩神的面蛐蛐自己的恩主。
可如果不蛐蛐,又如何能大膽揣度樂子神的意圖呢?
程實再次陷入沉思,很長時間後他才恢複了輕松的模樣,直直盯着張祭祖手裡的鐘道:
“這事兒我知道了,不過,你怎麼還拿着我的東西?”
“?”張祭祖雙眼一眯,似笑非笑乜了程實一眼:“你的?程實,送鐘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小頭骨的眼窩猛地瞪大,“眯老張你思想很危險啊。”
“這可是你說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說着,張祭祖徑直将骨鐘遞給了程實。
本來好好的賺件寶貝,可“送鐘”這詞兒一出來,程實總覺得自己虧了。
“眯老張,你絕對偷刻我的墓碑了,說,把它藏哪了?”
張祭祖搖頭歎息,為了不聽這小頭骨的聒噪聲,直接用骨鐘蓋住了程實,并哼笑道:
“100個墓碑可是個浩大的工程,我最近有點忙,但放心,不會少你的。”
“......”
下一秒,鐘内便傳來了程實的大聲抗議。
“眯老張,你這是背叛友誼破壞革命,你居然敢囚禁那位大人最虔誠的員工,說,你是不是早已擁抱了并想以此來纾解自己的嫉妒心!?”
張祭祖的眼睛快要眯沒了,他受不了小頭骨的聒噪,随手找來一把刻刀,一刀柄敲在骨鐘上,嗡鳴的鐘聲直接讓鐘内的程實眼冒金星,消停下來。
“你隻是形象變成了小頭骨,不是真正變成了那些聒噪東西,省點力氣,說說醜角的事吧。”
鐘内的程實搖晃着自己的腦袋,昏昏作嘔道:
“你别以為轉移話題就行,這仇我記下了......
地方已經有了,準備......也還算周全,唯一就是那片虛空太過空蕩,配不太上醜角們的身份,所以我才想來找你幫幫忙,可沒想到一不小心就遭到了你這陰險小人的報複!”
張祭祖根本沒理會程實的後面那一句,皺起眉頭說道:
“醜角因而生,會場虛而無物切中正題,如何不配?”
程實緩過勁兒來,嗤笑一聲:“我就問你,讓你跟甄欣面對面貼臉讨論,你能不能接受?
但凡你說能,今日事畢,你把這鐘給我,我諸事不究,直接走人。”
“......”
張祭祖眯起雙眼,很快就明白了程實話中的深意,這并非是貼不貼臉的問題,而是“距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