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澤深邃的眸子裡透出隐隐的冷色。
自從醫院那次回來之後,喬婳就好像抗拒被他觸碰。
明明以前是她費盡心思主動勾引自已,現在又裝出貞潔烈婦的樣子給誰看?
那股不算陌生的燥意又浮上心頭,顧聞澤低沉的聲音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妻子,履行夫妻責任是你的義務。”
喬婳牽了牽嘴角,“不好意思,我有潔癖。”
顧聞澤目光沉到了底,“你什麼意思?”
喬婳聳了聳肩,“就是字面意思。”
逐漸擴大的郁氣一瞬間達到了頂峰,顧聞澤搭在喬婳腰間的手猛地收緊,他忽然低下頭,像是洩憤般堵住了喬婳的嘴唇。
柔軟的觸感猝不及防貼上嘴唇,喬婳睜大眼睛,整個人都呆住了。
等她反應過來,張開嘴狠狠一咬,濃重的血腥味頓時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顧聞澤一陣吃痛,下意識松開了喬婳。
喬婳抓緊機會從顧聞澤懷裡掙脫出來,用力擦了擦嘴唇,忍不住在心裡問候了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她好好的初吻就這麼被這個渣男奪走了!
顧聞澤用指關節碰了下破皮的嘴角,指尖的血迹明晃晃的,他擡起頭,語氣就像裹了冰,咬牙切齒地說:“你居然敢咬我。”
喬婳還在耿耿于懷顧聞澤強吻她的事情,自然沒什麼好态度,沒好氣地說:“我警告過你别亂來的。”
顧聞澤盯着喬婳的臉,呼吸微沉,好半天,他突然說:“喬婳,如果你是想吸引我的注意,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喬婳:“?”
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婳無奈地說:“顧總,請你别給自已加戲,我根本沒想引起你的注意好嗎?”
不是故意吸引他注意,那就是厭惡他的觸碰。
這個念頭一出,顧聞澤心裡堵得厲害。
保姆哪裡見過兩人這架勢,顫顫巍巍地說:“顧總,夫人,你們還吃飯嗎?”
喬婳憋着一股氣,“吃,當然吃。”
再怎麼樣也不能餓了自已的肚子。
見喬婳坐到餐桌前吃飯,顧聞澤嘴角的傷口隐隐作痛,他吩咐保姆去把醫藥箱拿來,沉着臉坐在沙發上給自已上藥。
期間顧聞澤擡起頭,發現喬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她握着筷子認真吃飯,似乎真的毫不在意他受傷。
他想起兩人結婚第一年,有次他出車禍不小心傷到了頭,喬婳在病房裡忙上忙下,又是替他換藥,又是一晚上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可是現在他受傷了,喬婳居然無動于衷。
連顧聞澤自已都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心頭像被一股無名火烤着,悶悶地不痛快。
等處理好傷口後,顧聞澤來到餐桌前坐下吃飯,聽到動靜的喬婳擡起頭,淡淡看了他一眼後,又把頭低了下去。
空氣中彌漫着沉重的氣息,隻能聽見碗筷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