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小碗粥就見了底。
喬婳把空了的碗拿給顧聞澤看,沒好氣道:“這樣可以了吧?”
顧聞澤掃了眼碗底,面色緩和了幾分,然而聲音依舊冷硬,“下次你再敢鬧絕食,就别怪我用胃管喂你吃飯。”
保姆接收到顧聞澤的眼神,上前收拾碗後,識趣地退出房間。
很快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喬婳靠在床頭上,動作牽扯到腳踝上的鎖鍊,發出叮鈴哐啷的碰撞聲。
喬婳心裡微微一動,她故意放軟了聲音,“顧聞澤,你給我解開行嗎?我的腳很疼。”
顧聞澤目光落在喬婳的腳踝上,原本白皙滑膩的腳踝上多了一圈暗紅色的痕迹,被周圍的皮膚襯得有些觸目驚心。
顧聞澤聲音沒有一絲波動,“這都是你自找的。”
如果喬婳安安分分待在他身邊,他也不至于把她鎖在這裡。
見喬婳還想說什麼,顧聞澤危險地眯起眼睛,“喬婳,我沒把你的手一起铐起來,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看顧聞澤這副樣子,估計是不可能給她松開了,喬婳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我們這樣糾纏有什麼意義?你還不如放我走,大家好聚好散。”
她又不喜歡顧聞澤,顧聞澤心裡也有姜南,兩人糾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還不如和平離婚,你好我好大家好。
顧聞澤目光深邃如死海,聲音冷了幾分,“放你走,然後眼睜睜讓你跟嚴裕在一起?”
喬婳輕描淡寫地說:“你又不喜歡我,你管我跟嚴裕張裕李裕在一起?”
顧聞澤腦海中浮現出那天遊潇年說的話,連他現在也不确定,自已到底喜不喜歡喬婳。
他隻知道,自已不能放喬婳離開。
尤其是知道以前的事情以後。
顧聞澤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已經知道三年前的真相了。”
喬婳眉心擰起來,疑惑地說:“什麼三年前的真相?”
顧聞澤注視着她的眼睛,“姜南出國那天,我被人下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是我的秘書給我下的藥,跟你沒關系。”
喬婳聞言有些驚訝,她記得原書裡可是沒有這段劇情的。
直到原主死了,身上還背着這個黑鍋。
難不成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喬婳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不過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原主的委屈可以洗清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真相了,那可以放我離開了吧?”喬婳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跟顧聞澤講條件。
顧聞澤幽暗在周遭的昏暗中愈發深沉,語氣意味深長,“不可能,現在我知道真相了,更不會讓你離開。”
喬婳頓時一頭問号。
正常情況下,顧聞澤不應該對原主感到愧疚,盡力彌補對方,然後大家和和氣氣地分開嗎?
顧聞澤怎麼是反着來的?